掌櫃的當然不知道他是皇子,不過知道他是大財主,揮金如土,因此肯定會把東西留給他的。
但是去了之後卻沒錢買,那丟人可比不去要大多了,不去還可以找個理由,去了之後掏不出錢來,丟人那可不是一般的。
於是他找了個藉口:“我今天有緊急公務要處理,改天咱們再去吧。”
一聽這話蓓兒塔並沒有懷疑什麼,畢竟之前春寒在她身上可沒少花錢,每一次都是大手大腳,幾十兩上百兩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蓓兒塔還以為春寒是真的有公務要忙,立刻體貼地說:“那你回去忙吧,我也回家了,但如果說你想讓我在旁邊陪著你,那我也很樂意。”
她說這話時臉色平淡,可眼睛裡卻滿是期盼和喜悅,就等著春寒邀請她一起到城堡。春寒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說:“那好吧,那你跟我到我住處去,陪我處理公務。”
蓓兒塔滿懷喜悅地跟隨春寒前往城堡。
她首先向她的幹爺爺,宮中的御醫致以問候,隨後才隨春寒前往他的居所。
儘管春寒身為皇子,但他在城堡中的院落卻相對狹小,原因在於城堡本身規模有限,加之需要分配給他的空間本就不多,因此院落面積自然不會過於寬敞。
進入院落後,春寒察覺到異樣。
清晨離開時,院中僕人忙碌的身影隨處可見,而此刻卻顯得異常冷清,僅有一位年邁的老媽子在門口昏花地向他打招呼,稱呼他為少爺,院內再無他人。
步入大堂,春寒發現往日裡熙熙攘攘的僕從們已不復存在,僅剩一名小廝、一名丫鬟和一位忙碌的老媽子。
他心中疑惑,為何原本二三十人的僕從隊伍如今僅剩寥寥幾人?
他隱約猜測到,這或許與削減他的待遇有關,因此並未在蓓兒塔面前表露出來,只是邀請她進入書房就座。
書房內的景象更是讓他震驚。原本陳列著精美古董和名貴字畫的博古架已不復存在,連古董架本身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僅是一個陳舊的書架,上面擺放著許多書籍。這樣的居所,與普通小康家庭並無二致。
蓓兒塔一時也愣住了。
她原以為春寒出身於富裕家庭,否則怎會如此揮霍無度。然而,親眼所見的卻是與她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寒酸景象,遠不及她和父親在伯莎城堡中的居所。
她的父親是士瓦本公爵的老管家,地位顯赫,因此他們的住所也相對奢華。蓓兒塔的房間甚至比春寒的更為舒適。
她轉念一想,便對春寒說:“你的書房真是樸素,但這樣才好,若裝飾得過於華麗,便無法專心致志地讀書了。難怪春寒兄長你能成為安撫大人,想必是透過刻苦學習才獲得如此深厚的學識。”
春寒聽聞蓓兒塔主動為他找理由解釋,心中暗自慶幸,便自嘲地笑了笑,未發一言,只是請她坐下,並讓她稍候,自己則出去安排茶水。
在室外,他急忙召來掌管丫鬟,低聲詢問:“為何屋內僕從如此之少,書房中的物品又去了哪裡?”
丫鬟回答說:“大管家傳達了老爺的指示,各屋僕從不得超過五人,因此將僕從全部裁減,並將書房中的物品搬走了。”
正如春寒所料,他尷尬地回到書房,甚至忘記了讓丫鬟進來泡茶。
過了許久,見春寒坐在那裡發呆,蓓兒塔感到好奇,便詢問他:“你不是說有公務要處理嗎?那就忙你的吧,我來幫你沏茶。”
春寒點頭應允,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並無公務在身。衙門雖剛開始運作,事務繁多,但他整天心不在焉,實際上並未處理任何緊急事務。
衙門的工作量取決於個人意願,他若不想做,自然也就無事可做。因此,春寒並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