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色搖了搖頭,“小事而已。”
“但我身在鬼城不能脫身,有一件事還希望請你幫忙。”木色看著我說道。
顯然我和老魯之中,我看起來最好拿捏。
而且他提供的這個訊息,對我確實有幫助。
可是眼下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朝不保夕,又能幫他什麼忙呢?
我面露難色地說道:“我也想幫你,但是我這個肚子……”
木色見我沒有推脫,不由神情一鬆,溫和地說道:“此事不急,可以等你解決了你肚子裡事情之後,再去替我辦。”
好吧,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只好點點頭說道:“那好吧,不知你要讓我替你去做什麼事情?”
木色從懷裡掏出一個年代久遠的香囊,面色帶著些許懷念和複雜,將香囊遞給我:“你要是有空回到京都,就替我打聽一下我的家人,將這個香囊,交給他們吧。”
我面色頓時一鬆,舉手之勞的小事。
“你放心,要是我有命活著回到京都的話,一定替你轉交!”我言之鑿鑿地答應道。
木色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會活著的,年輕人,你的氣運可不一般吶!”
我啞然無語,我這氣運確實不一般。
一般哪有男人能懷孕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隨即問道:“不知道你真名叫做什麼,到時候回到京都,也好幫你打聽你的家人。”
木色只是鬼捕的代號。
木色看了我一眼,沉聲說道:“邱鳴。”
說完,木色便又抖落了一下自己衣袍上的灰塵,重新站回了大殿之上,變成了一座雕像。
從他化為人身,到再次鬼化變成木雕,不過短短一小時。
我看著大殿之上神情肅穆的男人,不由內心感慨萬千。
我原本以為鬼城包藏險惡,拿活人來獻祭。
沒想到這個人卻是自願留在此地鎮壓鬼城的。
魯富貴拍了拍我的肩膀:“時間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
我懷著沉重的心情,點了點頭。
牛頭馬面一路送我們出去。
之前阻礙我們去路的奈何橋果然不見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鬼城之內,只有你們兩個活人嗎?”
牛頭馬面哈哈大笑:“當然,所以一開始我們不出聲,也是怕嚇到你們。可是後來看你們竟然找到了機關所在,這才忍不住出聲。”
我突然感覺一絲涼意躥上了脊背,想到了那個會動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