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彷彿是一把甜蜜的鑰匙,開啟了他的記憶,一股深邃的熱情瀰漫在他的心間。
此時,韋以粲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只要她出現在他的附近,他的知覺就會敏銳地鎖定在她的位置。
為什麼遇上她,他的脾氣和理智就會失控?
原來,經過了這些年,他還是忘不了她。
他仍舊想要她。
她就像一朵美麗又危險的罌粟花,甜美且誘人;她的吻更像鴉片,吸引著他,然後無法自拔地上癮。
兩人在吻與吻之間喘息著,他低首注視著她被吻腫的紅唇,心底有說不出的得意。
她彷彿由迷霧中回到現實,看著他的唇畔沾染著她的口紅,在在顯示出方才兩人的吻有多麼的激情。
“你……”她氣惱地推開他。
“別否認,你也喜歡我的吻。”韋以粲逸出低沉的笑聲。
“下次你再敢這樣吻我的話……”她氣得掄起雙拳,恨不得一拳揮掉他臉上無賴的笑容。
他到底懂不懂離婚的定義?
就是兩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憑什麼還用這種方式吻她呢?難道他給她的羞辱和痛苦還不夠嗎?
“怎樣?”他挑了挑眉,痞痞地說:“你該不會想告我職場性騷擾吧?”
“這樣!”她不假思索地抬起腳,踹向他的腿脛。
“喔!”他很沒志氣地低吼一聲,痛得俊臉都扭曲在一起了。
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露臺,徒留下他撫著抽痛的小腿,愣在原地。
是夜。
汪曦真中途離開酒會,上了計程車後,傳一封簡訊給梁哲修,佯稱身體不舒服,先返家休息了。
回到位於市區的寓所後,她掏出鑰匙,捻開燈,澄亮的燈光映出寬敞光潔的客廳,兩房一廳的格局,足夠她的單身生活。
她脫下高跟鞋,光著腳丫踩在冰冷的地磚上,彷彿有一股寒氣,由腳底直竄上她的心窩。
當初,兩人協議離婚時,她婉拒律師替她爭取更優渥的贍養費,只拿走兩人在紐約的房子,轉手賣出後,她回到臺灣,買了這間小公寓,想給自己造一個溫暖的家,重新開始。
直到這一刻,曦真才明白重新開始有多麼困難,並不是搬個家、換個地方居住,就能有嶄新的生活。
時間過去了,但留在她心底的傷痕卻一直沒有痊癒,隨著韋以粲和胡凱琳的出現,舊有的傷口又被掀拔開來……
她從放置電視機的矮櫃下取出一個小紙箱,裡面裝著韋以粲送她的舊手機、鑽戒、數位相機、記憶卡、小紙條等,還有胡凱琳送她的“結婚三百天神秘禮物”——一張光碟。
不知道哪來的衝動,她又拿出光碟,放進電腦裡。
熒幕上播放著一群男男女女在夜店包廂狂歡嬉鬧的景象——
“各位,讓我們歡迎愛情玩咖——韋以粲上臺接受表揚!這傢伙又成功地傷了一個女人的心,真是罪櫱深重的男人啊!”一名男子調侃道。
“Terry,如果跟一個女人分手就有罪,那你也是該下地獄的一員。”韋以粲回嘴道。
“不不不!”男子搭住韋以粲的肩膀,笑道:“如果我們會下地獄,那我一定是下第十七層,你一定是第十八層地獄。”
韋以粲坐在沙發上,笑了笑,逕自喝著酒。
“以粲,你真的這麼會追女生嗎?”在一旁拿著攝影機的胡凱琳,把鏡頭對準韋以粲。
“不是我在蓋的,韋以粲可是我們的‘超級情聖’。我還沒有看過哪個女生能抵擋他的追求攻勢……”名叫Terry的男子不斷歌頌他的“豐功偉業”。
此時,胡凱琳起身將攝影機架在腳架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