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陳思遠,林海正打算上車,二肥卻湊了過來。
“哥,這人就是陳大老闆呀?我看著也不咋樣啊。”他道,
林海白了他一眼:“什麼不咋樣?”
“什麼都不咋樣,社會上盛傳,說他無論走到哪兒,都是前呼後擁的,派頭老大了,可今天就坐了臺別克商務,三十多萬的車,滿大街都是,還有穿的衣服,渾身上下,連個商標都沒有,一看就是地攤貨,還沒我穿的值錢呢!”
二肥自從實現財務自由之後,無論是吃穿住用,都對品牌有著近乎執著的追求。
渾身上下各種大LoGo異常醒目,脖子上掛的金鍊子,粗到摘下來都可以拴狗的程度。總之一句話,只要隨便瞅一眼,就可以大致估算出他渾身上下值多少錢。
其實,這也不都怪他,經常出入夜總會這類場所的人,也大多與他有著共同的認知水平。
陳思遠當然不屬於這個層次,他最怕的就是各種LoGo,因為那些東西出現在他的身上,就等於給別的商家在做廣告,他這個身份,如果真做廣告的話,估計也沒人用得起。
在陳思遠身上唯一能看的到的標誌,就是佩戴了一枚遠方集團的徽章。
所以,在二肥看來,這個身價千億的大老闆,實在是有些寒酸。
不過,今天晚上的座駕選擇很常見的別克商務車,倒是有點奇怪,正常情況下,陳思遠出行,都是乘坐豐田考斯特的,相比別克車,考斯特要舒服的多,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顯然,這是有特殊考慮的。至於穿戴嘛......那隻能說二肥沒見識了,人家渾身上下,都是請國外頂級服裝設計師私人訂製的,當然不會有什麼商標了。
林海沒心思給二肥普及這些知識,只是瞪了他一眼,拿著手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哥,來都來了,就再玩一會唄,我給你安排個節目,全是新來的俄羅斯妹子,老水靈了。”二肥把大腦袋探進來,眉飛色舞的說道。
當年的撫川,確實有很多號稱是俄羅斯來的技術人員,但後來證明,這些跨國技術工作者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贗品,她們大多是來自西北的少數民族。
“滾蛋,別來煩我。”林海揮了揮手。
二肥對來自他的呵斥,早就習以為常了,非但沒有離開,反而轉到另一側,直接坐了進來。
這段日子,這傢伙又胖了不少,林海的這輛爺爺輩的老奧迪不堪重負,整個車身都略顯傾斜。
“哥,我的案子下週開庭。”他興高采烈的說道:“昨天,蔣局長帶著我,跟法院的人一起吃了頓飯,晚上又安排了點節目,伺候的老滿意了,法院的人說了,判三緩二。”
這倒是個好訊息。
林海聽罷,輕輕嘆了口氣道:“算你小子走運,孫國選死了,王衝也抓不回來了,如果這兩人有一個落網,你可就沒這麼好過了,搞不好,無期都有可能。”
“這不都是你的力度嘛!”二肥咧著大嘴說道。
林海最怕的就是這句話,他連忙正色說道:“二肥,這次你走了狗屎運,但不能保證下次還走狗屎運,好運氣是會用光的,能僥倖逃脫,算是老天爺眷顧吧,從此之後,就好好做生意,雖然當下這些專案,也不是什麼正經職業,但總比跟著孫國選要強得多。”
二肥連連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燙金名片,雙手遞了過來。
林海接過來一瞧,只見上面寫著撫川市綠森置業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趙天水。
“趙天水是誰?”林海問,
“我啊,我就是趙天水。”二肥瞪著兩個小眼睛,一本正經的道。
“你不叫趙亮嘛?!”
“趙亮那名字太土了,聽起來,最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