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黃嶺的路上,林海接到了姐姐的來電,告知已經和富源鐵礦達成了協議,鐵礦一次性賠償五萬塊錢,並承諾三天之內,將他們家地塊邊上的礦渣清理乾淨。 對於這個結果,姐姐和姐夫自然非常滿意,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一個勁誇他有出息,說林家將來再也不會受窩囊氣了。 姐夫還問他跟劉鎮長到底是什麼私交,能否幫忙說句話,把外甥調到重點班,林海略微猶豫了下,索性仗著膽子,讓姐夫給劉鎮長打電話,如果辦不成,他再想辦法。 半個小時之後,姐夫興高采烈的把電話回了過來,告訴他,北溝鎮中學的校長已經答應了,明天就把孩子調到重點班。 姐姐姐夫歡天喜地,但林海並不覺得詫異,畢竟,以陳思遠的地位和能力,搞定北溝鎮這點事,實在是易如反掌,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事不大,花錢也不多,但卻很暖人心,看來,這位陳董事長為人處事,確實有一套。他默默的想。 一路無話,兩個小時後,林海返回了黃嶺,下高速的時候,他看了眼手錶,正好中午十二點半。 他顧不上休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蘭湖酒店,剛停好車,便見常靜茹陪著楊懷遠笑吟吟的從酒店裡走了出來。 他心裡有點慌,畢竟,自己早上的時候和楊書記說,要陪著常靜茹回老家的,如今以這個方式碰面,有點不那麼好解釋。 不行,還是先回避下吧,這樣想著,正打算開溜,卻見常靜茹朝這邊指了下,楊懷遠隨即發現了他,並連連招手,示意他過去。 沒辦法,楊書記看見了,再躲就不好了,只能硬著頭皮下了車,耷拉著腦袋走了過去,邊走邊在心裡盤算著,一會該如何把這件事圓過去。 “林海,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呀,怎麼能把常小姐自己扔在道上呢?太過分了!”楊懷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道。 他微微一愣,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常靜茹卻笑著道:“楊書記,您別發火,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林主任,他也是著急工作,只是火氣稍微大了點,我的態度也不好,針尖對麥芒的,才導致出現了這樣結果。” 楊懷遠嘆了口氣,狠狠瞪了他一眼:“林海,你給我記住了,照顧好常總,也是談判的一部分,這都是咱們黃嶺的財神爺啊,你膽子得多大啊,連財神爺都敢得罪,我看你是不想進步了。” 林海也不吱聲,只是低著頭。 “行了,不管怎麼說,常總是客人,你把客人扔在路上,自己揚長而去,這就不是我們黃嶺人的待客之道,趕緊承認錯誤,爭得常總的原諒,否則,停職反省。”楊懷遠皺著眉頭說道。 常靜茹淺淺的笑著道:“既然楊書記發話了,那我就等著你道歉了。” 林海無奈,只好就坡下驢,趕緊說道:“對不起,常總,我今天不該把你扔在路上。”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也跟你道歉,咱們倆就算扯平了,以後誰都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常靜茹笑著道。 楊懷遠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算你走運,常總是個豁達的人,否則,真要因為這點事耽誤了與中夏的合作,我絕饒不了你!”說完,與常靜茹握手道別,然後白了林海一眼,往自己的汽車走去。 目送楊懷遠的車駛離,林海這才問道:“沒想到你這瞎話編的還挺快呢?” 常靜茹又恢復了以往冷傲的模樣,淡淡的道:“彼此彼此,我編得快,你跟得也不慢。” 林海笑了下:“常總,我想跟你談談。” “我累了,要談什麼,晚上來我房間吧。”常靜茹說完,也不理睬他,轉身飄然而去。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