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跨坐在摩托車後座,可兩隻手卻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正常情況下,是該摟著騎手的腰,但是...... “摟著我點,別摔了。”王心蓮說道。說完,見林海還遲疑著沒有動作,直接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間。 上一次摟女孩的腰,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說得誇張點,連啥滋味都忘得差不多了。當手觸碰到那纖細而柔軟的身子,林海的心不由得微微顫了下。他不敢摟得太緊,生怕有冒犯之嫌,只是輕輕扶著,頗有幾分紳士風度。 王心蓮的摩托車開得很慢,儘量避開坑窪不平的地方,即便如此,林海坐在後面,還是有好幾次差點被甩下去。 “還是我開車吧,在後面坐著更提心吊膽。再說,就你這速度,到鎮上至少得一個多小時。”他商量道。 王心蓮畢竟是女人,自己騎還勉強湊合,但載著個人,就有點力不從心了,於是緩緩停了車,回頭問道:“你胳膊能行嗎?” 林海跳下車,笑著道:“我用腳開,都比你強。” 王心蓮嘟著嘴,無奈的下了車,換了位置之後,她可不講什麼淑女風度,兩隻手緊緊的摟著林海的腰,整個身子都主動貼了上來。 “對了,你幹嘛那麼急要去關帝廟啊?”王心蓮貼在林海的耳邊問道。 “找張老師聊天啊,你爹說得沒錯,他確實是個有大學問的人。”林海回道。 看過那篇文章之後,林海對張大鼻子的印象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不用老爺子那樣比較隨意的稱呼,而改稱老師了。 “張老師?”王心蓮還有點不適應,略微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笑著道:“去了也沒用,他回省城了。” 林海一愣:“你咋知道的?” “昨天跟我說的呀,說是要回去處理些事情,估計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他每年都要回去幾次的,少則兩三天,多則個把禮拜。” 林海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又問:“昨天晚上,他到底跟你嘀咕些什麼呀?” 王心蓮突然不吱聲了,沉默了片刻,這才笑著道:“你為啥非要打聽這些呢?” “好奇呀!張老師不是說了嘛,讓你告訴我為官之術的最後一點答案。” “嗯......那也不能這麼輕易就告訴你呀,得看你的表現如何。”王心蓮咯咯的笑著道。 “要怎麼樣才算表現好呢?”林海大聲說道。 王心蓮又沉默了,好一陣沒聲音,他還以為沒聽清楚,於是又大聲問了遍。 “嗯......等你傷好了再說吧。”王心蓮支支吾吾的說道,說完,兩隻手抱得更緊了。 半小時之後,摩托車總算開進了老爺嶺鎮,在王心蓮的指引下,徑直開到了鎮衛生院的門前。 鎮衛生院並不是醫院,只相當於社群衛生服務中心,有一名全科醫生坐診,平時也就是掛個點滴和處理個外傷什麼的,此刻還沒上班。王心蓮忙著打電話聯絡,林海則獨自坐在診療室的椅子上,或許是傷口發炎的緣故,他感覺身上有點冷,打不起精神。 正想打個盹兒,王心蓮卻慌慌張張的推門進來了,低聲說道:“不好了,賀老六帶著人來了,你趕緊躲一躲。” 林海抬頭往窗外望去,果然見賀老六帶著五六個壯漢朝衛生院走過來,幾個人眉毛擰著,眼珠子瞪著,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你在這兒待著,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出來。”他說著,深吸一口氣,起身出了診療室,還沒等走到大門口,賀老六幾個人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大蓮呢?我剛剛看見她在門口晃悠呢,眨眼的工夫,人跑哪去了?”賀老六撇著嘴問。 林海淡淡的道:“你是來找她,還是來找我?” 賀老六歪著膀子:“當然是找你。” “找我幹什麼?”林海平靜的問道。 賀老六哼了聲,冷笑著道:“有人給我定性成黑惡勢力了,我挺納悶的,這黑惡勢力到底是啥玩意啊,這不,聽說林大主任來鎮上了,就想著過來討教一下,對了,你見過黑惡勢力嘛?” 林海淡淡一笑:“對不起,普法教育不是我的本職工作,你要真想知道什麼叫黑惡勢力,可以問下劉所長,他肯定有標準答案,你對照下就清楚了。” 賀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