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多少有點後悔,但轉念一想,自己的身份是瞞不住的,孫敏遲早會知道,早些晚些,其實也沒什麼本質的區別,於是便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就是我。” 孫敏詫異的問:“你不在黃嶺嘛,怎麼跑到東遼來了呢?” “什麼叫跑到東遼呀,說得跟犯罪分子流竄作案似的,我工作調動了呀。”林海說道。 孫敏點了點頭,略微思忖片刻,又問:“昨天為什麼要假裝房產中介的試探我?” 真實身份都表明了,昨天晚上的事就更不能認賬了!他立刻正色道:“昨天的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可能是搞錯了。” 孫敏直勾勾的盯著他,半晌,這才無奈的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不問了,請把鑰匙交出來吧。” 林海連連搖頭:“這可不成,鑰匙是丁兆陽給我的,我給了你,將來怎麼跟他交代呀?” “首先,這是我的房子,如果不相信的話,有房照為證。咱倆素不相識,你拿著我家的鑰匙不給,毫無道理吧?”孫敏說著,從挎包裡取出房產證,在林海面前晃了晃:“其次,丁總已經死了,你也不需要交代什麼了。” 林海無語,沉吟良久,實在找不出合理的藉口拒絕歸還鑰匙,最後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可以給你,但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本來以為會遭到拒絕,不料孫敏聽罷,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你這語氣很令我討厭,不過,看在丁總的份上,我就破例答應了吧。” 林海點了點頭,試探著問道:“你和丁兆陽是什麼關係?” “正常關係,我是他資助的大學生,畢業之後,也是他給我安排進的市電視臺,買這套房子的時候,他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就落在我的名下,當時他說,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房子就是我的了。我以為不過是句玩笑,卻沒想到一語成讖了。”孫敏平靜的說道。說完,見林海有些將信將疑,於是又冷冷的補充了句:“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一定認為,我和丁總之間是情人關係,其實,很多人都這麼認為,我也懶得解釋,他這個人,私生活確實挺混亂的,女人很多,但對我卻非常尊重,既像父親,又像哥哥,只有關心愛護,從來沒有過亂七八糟的想法。” 人在說謊的時候,哪怕是心理素質再過硬,眼神也難免飄忽不定,可孫敏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卻很清澈,她的語速不快,每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沒有絲毫的含糊。 在東遼的政商兩界,丁兆陽算是個知名人士,為了要名聲,資助貧困大學生倒也正常,可面對年輕漂亮的孫敏,居然一點歪心眼沒動,真有點匪夷所思,現在看來,人家也許是另有打算的。 “我相信你的話,咱們倆素昧平生,沒必要撒謊。”林海認真的說道。 “還有問題嘛?”孫敏問道。 “有,你是怎麼知道,丁兆陽已經死了呢?”林海問道。 孫敏嘆了口氣:“這兩天,有很多人找過我,有人拐彎抹角,有人直截了當,更有人出了大價錢,甚至有人對我進行威脅,說如果不把丁總掌握的那些東西交出來,下場可能比他還慘。所以,我猜他肯定死了,不然,這些人就算膽子再大,也不至於這麼囂張。” “那你知道丁兆陽留下什麼東西了嗎?”林海插了句。 孫敏苦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知道,可惜,我的話沒人相信。”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間房子裡尋找呢?是有人給你提示了?” 孫敏笑了下:“這兩天找我要東西的人很多,我開始有點發懵,甚至懷疑,丁總真把什麼東西交給我了,可回憶了許久,卻沒有任何頭緒,如果不是有人昨天晚上冒充房產中介打電話,我壓根就沒往房子方面想,說了你可能都不相信,別看房子在我的名下,但昨天晚上,我是第一次進來。”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