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 又被稱為阿帕契之淚,傳說裡,這是為死去親人流下的淚水化成的黑色石頭, 誰擁有了黑曜石, 就意味著永遠幸福, 不再哭泣。
林秋石是很久之後才知道黑曜石這個名字的含義的,他問阮南燭, 黑曜石這個名字是誰取的。
阮南燭說, 取名的是他的前輩。
那時候待在黑耀石裡的還是另外一群人,只是時光變化, 人們來來去去, 不變的, 唯有名字而已。
在察覺了林秋石異樣後,阮南燭休了一個長假,他把林秋石帶到了一個熱帶島嶼上。
那個島嶼溫暖潮溼,海水是漂亮的蔚藍色, 有白色的沙灘和高高的椰子樹, 偶爾還能看見可愛的寄居蟹在沙灘上匆忙溜走。細細的沙灘, 赤腳踩在上面, 會有些燙,柔軟的沙子從腳趾縫隙裡滑過,帶來些許癢癢的感覺。
阮南燭站在海水裡, 褲腳挽起正在低著頭摸著什麼東西,林秋石坐在不遠處的太陽傘底下,看著阮南燭突然停住了動作, 轉身朝著他走了過來。
這是個小島,人很少, 格外的清靜,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阮南燭白皙的肌膚被曬黑了不少,不過變成巧克力色的阮南燭反而看起來更可口了,此時他順手脫掉了溼乎乎的t恤,露出漂亮的,小麥色的腹/肌。肌膚上還有水珠滑落,順著頸項到胸膛,再隱沒入勁瘦的腰線。
阮南燭走到了林秋石的面前,伸手遞給了他一個東西,林秋石接過來看,發現是一隻很漂亮的彩色大海螺,他笑著接過來,道:“能吹響嗎?”
“不知道。”阮南燭在林秋石旁邊坐下,盤起腿隨手拿起一個椰子破開,插進吸管慢慢的喝。
林秋石則開始嘗試吹海螺,但是沒什麼經驗的他,果然沒能吹出聲音,他歪了歪頭,露出略微有些苦惱的表情。
阮南燭見狀順手接了過來,研究一會兒後,指著海螺的底部道:“好像這裡要磨掉。”
林秋石:“那磨掉試試?”
“待會兒去找工具。”阮南燭說,“晚上想吃什麼。”
林秋石伸了個懶腰:“我來做吧,你不是借了燒烤架麼……不吃魚啊。”
阮南燭嗯了聲,然後兩人就躺在太陽傘底下打起了瞌睡。
誰知道過了一會兒,天公卻不作美,厚厚的烏雲覆蓋了藍天,海平線上也蕩起了波瀾。阮南燭先醒過來,他轉頭看見了躺在旁邊還在熟睡中的林秋石,心中一動,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把他喚醒:“要下雨了。”
林秋石迷迷糊糊的睜眼,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阮南燭直接抱了起來,轉身進了身後的小屋。
林秋石被放在了柔軟的床上,有一雙修長的手在他髮絲間穿梭,舒服的感覺讓他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他含糊的開口:“我做了個夢。”
“什麼夢?”阮南燭問。
“我夢到你死了。”林秋石說,“我很害怕。”
阮南燭抓住了林秋石的手,親吻著他的手指:“不要怕,我就在這裡。”
“我還夢到了千里。”林秋石說,“我夢到他就坐在我旁邊,問我要不要看電影,但是那部電影我看過好多遍了。”他睜開了眼,“好真實……”
阮南燭看見林秋石的模樣,心中微微一痛。
之前對於死亡,林秋石的反應都很淡漠,直到程千里離開,他所有的情感卻突然爆發了。
那些積累在他靈魂深處的情緒全部湧了出來,壓的林秋石喘不過氣。
林秋石絮絮叨叨,說著他那些光怪陸離的夢,他還夢到阮南燭參加了譚棗棗的電影,一舉成為了大明星,譚棗棗也沒死,她結了婚,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說著說著,林秋石的聲音便低了下來,他似乎意識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