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涼颼颼的。
阿姐鼓前面幾句歌詞是:
我的阿姐從小不會說話,在我記事的那年離開了家
從此我就天天天天的想
阿姐啊
一直想到阿姐那樣大
我突然間懂得了她
從此我就天天天天的找
阿姐啊
瑪尼堆上坐著一位老人
反反覆覆念著一句話
唔唵嘛呢叭咪哞
這乍一看只是一個妹妹尋找啞巴姐姐的故事,但是查了故事背景後,才發現這首歌說的是人皮鼓。
很久之前,某個宗教有這樣的習俗,便是將處女的皮活剝下來,作為鼓面做成鼓,據說這樣的鼓擊出的鼓聲可以連通生死,超脫輪迴。
而歌詞中的啞巴姐姐,據說是自願被做成鼓的,但是到底是不是自願的,便眾說紛紜了。
“人皮一定要選擇沒有經歷過情愛的少女,這樣的才最純潔,如果是啞巴就更好了,因為啞巴沒有說過謊,靈魂也沒有被玷汙。”程千里讀著查到的內容:“而且必須是活剝,這樣的人皮鼓音色才是最好的……”他讀完之後打了個哆嗦,“還好現在是法治社會。”
有時候人能做出來的事情,總是比鬼怪還可怕。
林秋石道,“這首歌的創作者說是在旅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去尋找姐姐的妹妹,那妹妹不知道姐姐為什麼突然消失了,直到她聽到了一聲唔唵嘛呢叭咪哞,和天邊傳來的擊鼓聲。”
阮南燭靜靜的聽著,不置可否。他現在臉色其實也不大好看,雖然醫生說並無大礙,但精神上的損傷總歸是難以量化的。
“這次我陪他們進去吧。”坐在旁邊的程一榭突然開口,“你休息一段時間。”
阮南燭道:“你去?”
程一榭點頭,雖然他的年紀看起來和程千里差不多,但氣質上比程千里穩重許多。完全不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阮南燭乍看起來很有幾分相似的味道。
“我考慮一下。”阮南燭卻是看了眼林秋石,沒有直接答應。
程一榭微微皺眉,似乎對於阮南燭的猶豫有些不理解,但他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應了聲好。
好在雖然阮南燭的狀態不好,但到底是從兇險的門裡出來了。
晚上的時候眾人打算好好慶祝一番,盧豔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林秋石在旁邊打下手,發現盧豔雪的廚藝讓人很是驚豔。一問才知道,盧豔雪以前就是開私廚的,後來遇到了門的事,才把店鋪關了,住進了別墅。
“其實我的廚藝不是最好的。”盧豔雪說,“張蛟的廚藝比我還好,但是這段時間他不在,等他回來了你就有口福了,不過看你也挺熟練的,平時經常做飯?”
“一個人住嘛。”林秋石低頭切菜,“總要會做點東西。”
飯菜上桌,還開了幾瓶好酒,飯桌上的氣氛非常輕鬆,眾人說說笑笑,完全看不出暗藏的陰霾。
林秋石也喝了兩杯,但也沒多碰,他心裡有事,怕喝醉。
阮南燭的酒量倒是很不錯,一個人幹掉了一整瓶紅酒。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各自散去,林秋石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回去之後洗了個熱水澡,再出來時,卻看見阮南燭坐在他的床上等著他。
“南燭,有事嗎?”林秋石擦著頭髮走了過去。
“我需要你。”阮南燭語出驚人。
林秋石聽到這句話愣了:“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阮南燭說,“你不能死。”
這話乍一聽著實有些曖昧的味道,不過林秋石作為一個鋼鐵直男,完全沒有多想什麼,他道:“可以說的更清楚一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