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一個字可以形容,鬧!鬧的沒完沒了,鬧的古怪離奇。女人們多是先哄後罵,費好大勁勸他們吃飯。哪怕是標準飯店這麼好的館子,依舊難滿意兩個小孩的要求。
在這種環境下,朱言武想聊點什麼甚是困難,他同學倒是想幫忙,可惜說上兩句,馬上出現別的茬頭,兩位潛在客戶便是去聊別的話題。
對於某些男人來說,吃飯時的固定動作是吸菸,吃著吃著興致上來,就要點一根菸。這桌男客人也有這個毛病,說著說著。完全無意識的拿出煙要抽,只是辛苦服務員妹子,一遍遍提醒,一遍遍勸說。
飯菜好吃,酒好喝,感覺越吃越爽的男人們越發想要吸菸,在服務員再次勸阻的時候,有人問話:“哪裡能吸菸?”
“外面。”服務員回道。引起這桌客人新一輪的不滿意。
對於朱言武來說,這頓飯吃的挺沒意思,說來說去。吃來吃去。總是談不到關鍵話題。加上飯店服務不夠完美,沒能讓客人滿意,他也不知道如何提起有關於業務的話題。
他同學幫著說上幾次,可每一次結果都是一樣。總有些什麼事情打斷這段談話。
果釀好喝。男人們喝過後。把小孩那份喝掉,又問服務員索要,說可以買。服務員的回答自然是不行。再引起他們的不滿意。
眼見索要果釀無望。這幫傢伙才開始和朱言武談存款事情。
朱言武馬上全身心投入,可惜只聊上幾句,馬上變成無奈。
這倆客人很精明,算計到骨子裡,來之前早做打算,不見兔子不撒鷹,這個兔子是朱言武所能給予的價碼。
朱言武試著往下壓,可倆傢伙堅決不鬆口,好話說上一堆,也是沒用。最後嘆口氣,認頭了,今天栽了,跟客戶說:“你要的數字我確實給不了。”
“給不了還說什麼?”做主的倆男人起身離開,其他人跟著離開。
朱言武同學去送別,剩下朱言武一個人坐著發呆。這一頓飯最少吃去一萬多,卻是肉包子打狗,心中沮喪自不用說。
過一會兒,同學回來,坐在朱言武身邊不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
朱言武見他回來,低聲道謝,然後算帳。
十二個人,一共花費一萬四千多。朱言武刷卡付帳。他同學覺得不好意思,掏出一沓錢,遞過來說道:“今天飯錢算我一份,剛取的工資,別嫌少。”
朱言武不要:“我工資比你高。”
結帳後,倆人起身往外走。白路依舊在推磨,按照柳大經理的說法,對待這等憊懶之人,務要一次性折磨個夠。
見朱言武出來,白路笑問:“吃好了?”
朱言武回話:“好了。”剛說完話,有服務員在後面喊他:“朱先生,請稍等。”
朱言武停步往回看,一個漂亮服務員雙手捧個塑膠盒過來,不見得多好看,半黑半白顯得特乾淨,盒蓋透明,裡面是兩小壇果釀。
服務員說:“這是本店贈送的果釀。”
“給我的?”朱言武有點迷糊。他同學趕忙接下來:“謝謝。”
服務員笑笑,轉身回去。
白路說:“不是拉存款麼?這酒外面沒的賣,去找那些知道標準飯店的客人,把酒送出去,應該沒問題。”
果釀好喝,度數低,他同學本打算分一瓶,聽白路這麼說,趕忙點頭道:“對對,找個喜歡喝酒的客戶,一定沒問題。”
朱言武眼睛一亮:“對啊。”轉身想找服務員說謝謝,服務員已經回去飯店,就跟白路說:“還沒幹完活?你在這到底做什麼?”
“推磨。”白路說:“快走吧,我還得幹活。”
他身邊有四個小廚師幫忙搬東西,往磨臺上放黃豆啥的,順便清掃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