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
伴隨著刺耳的呼嘯聲,灼熱的子彈隨著硝煙衝出了槍口,二十多米外幾名高舉軍刀的鬼子騎兵慘叫一聲栽落馬下。
有一名鬼子騎兵中彈受傷,從馬背上滾落,不過運氣不好,身子落了地但是腳還卡在馬鐙上,被受驚的馬匹拖著一路狂奔,腦袋撞到碎石泥濘之中,很快就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肉塊。
“快!機槍快打!”秦壽累的就像死豬一樣滾在地上,急忙朝著連裡的機槍手大喊。
他們從蘇州城內的鬼子兵手中繳獲了不少機槍,既有九六式輕機槍,也有好幾挺歪把子輕機槍,雖然潰兵們完全就是生手,也開始扣動了扳機,子彈打得滿天飛,配合著另一側的楊大樹的機槍行成交叉火力,衝在前邊二十多個鬼子哀嚎著栽落馬下。
李鐵柱帶人趴在左側的荒草叢裡,眼睜睜的看著耀武揚威的鬼子兵從前邊跑過,緊張的手心都捏出了汗。
原本鬼子騎兵那稀疏的隊形已經因為兩側障礙的緣故向內收縮到了中間的路上,變得密集起來。
“連連…連長,咱們啥時候扔手雷啊?”一名年輕計程車兵看著那些跑不及的弟兄被追上的鬼子騎兵軍刀斜劈在地,他牙齒都在發顫。
李鐵柱在等,等鬼子騎兵全部進入這段狹窄的路段,前邊已經被楊大樹他們用機槍將口子卡住了,只要鬼子騎兵全部進來,一個都跑不了。
鬼子騎兵並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進入了死亡的衚衕,依然在嘰裡呱啦的前赴後湧,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將楊凌他們這些潰兵放在眼裡。
蘇二在狂奔著,嘴巴長得老大喘著粗氣,大股的冷風灌進肺裡讓他覺得胸悶氣短,跑的越來越慢。
為了給死去的爹孃報仇,他現在已經志願加入隊伍要打鬼子,楊凌將他編入到了秦壽的麾下。
秦壽他們都是一些老兵油子,打了兩輪之後就腳底抹油撒丫子朝著兩側跑,蘇二慢了一步,一名鬼子騎兵已經舉著明晃晃的軍刀從身後追了上來。
蘇二聽到身後急促的馬蹄聲,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只見一個頂著鋼盔的醜陋面孔正齜牙咧嘴的對自己獰笑,那泛著寒芒的軍刀更是讓蘇二的雙腿發軟。
他之前要殺鬼子只是憑藉著心中的一股血勇之氣,要為爹孃報仇,可是此刻面對死亡的籠罩,恐懼衝上大腦,頓時雙腿越來越不聽使喚,一腳踩到了土坑之中,一個趔趄翻滾在地,摔得鼻子嘴裡都是泥。
那名鬼子騎兵已經策馬衝了上來,身子下伏在顛簸的馬背上,明晃晃的軍刀已經斜著劈了下來,此刻的蘇二大腦一片空白,竟然忘記了躲閃。
“快躲啊!”秦壽看到蘇二傻愣愣的坐在地上發呆,急得滿頭大汗,暗道一聲完了。
砰!
楊凌扣動了扳機,旋轉的子彈掠過長空狠狠地撞入了鬼子騎兵的喉嚨,帶著大蓬的鮮血從另一側飛出,鬼子騎兵手中雪亮的軍刀擦著蘇二的腦袋傷口劃過,然後狠狠摔進了泥濘之中。
轟隆隆硝煙火光之中,一枚枚手雷從雜草叢中飛掠而起,落到鬼子騎兵群之中,滾燙的爆片在衝擊波的作用下四處飛濺,不斷地嵌入鬼子騎兵和馬匹的軀體之中,鬼子騎兵就像收割的麥子一樣不斷落馬,受驚的戰馬就像發瘋了一樣又嘶又跳,將那些受傷落馬的鬼子傷兵踩踏得哀嚎連連。
鬼子騎兵徹底亂了套,前邊有機槍交叉組成的火力網,撞上去的鬼子騎兵連人帶馬被打成了篩子,屍體堆成了一摞,此刻又面臨著手雷的突襲,瀰漫的硝煙之中,一百多號鬼子騎兵立即報銷了大半。
鬼子騎兵中隊長的大腿被不知道從哪飛來的流彈擊中,鮮血咕咕直流,褲子都被鮮血澆透,疼得額頭滾出了汗珠。
此刻他腸子都悔青了,以為一個衝鋒就可以幹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