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郊外到市中心,根本沒聽他說話,只是隨機“嗯”一聲敷衍他!
一怒之下,沈越川扯了蕭芸芸的耳機線。
蕭芸芸這才抬頭,“咦”了聲,“到了啊?”
沈越川陰沉著一張英俊非凡的臉:“到很久了!”
他一字一句,每字每句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蕭芸芸卻是一副沒嗅到怒火味的樣子,無動於衷的“哦”了聲,“那我下車了,再見!”
沈越川怒衝衝的跟著下車,叫住蕭芸芸:“站住!”
蕭芸芸回過頭,這才發現沈越川儼然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不過……她長得這麼帥,一般姑娘都願意讓他吃的吧?
蕭芸芸的思緒遠得收不回,沈越川卻已經逼近她的跟前。
沈越川沉聲問:“我剛才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你剛才就像……”蕭芸芸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一個合適的比喻,“就像唐僧念緊箍咒一樣,我聽得頭疼,就看綜藝節目了。所以――你的話我沒聽進去誒!”
哪怕是說這種話,蕭芸芸也是一副事不關己十足無辜的樣子。
更要命的是,最擅長折磨人的沈越川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蕭芸芸就像絲毫都沒有察覺沈越川的怒氣,眨了一下眼睛,說:“要不,你把剛才的話濃縮成一句話告訴我?”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要求沈越川,蕭芸芸無異於在挑戰沈越川的底線,按照沈越川的作風,他一定會把蕭芸芸卸成八塊。
然而結果,沈越川自己都意外。
他掩飾著無奈,把唸叨了一路的話濃縮成比濃縮咖啡還要濃的話:“不要輕信秦韓;不要衝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蕭芸芸稍微動一下腦子,就知道沈越川說的是什麼事了。
她揚起一抹迷死人沒商量的微笑,字正腔圓、一字一頓的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沈越川眉頭一跳:“你說什麼!”
蕭芸芸衝著沈越川做了個鬼臉:“我說,關你屁事啊!”
說完,她轉身落荒而逃回公寓,動作比兔子還敏捷,沈越川就是想抓也抓不住她。
公寓大門很快關上,沈越川看著蕭芸芸纖細靈活的背影,眼裡的怒氣漸漸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無奈。
蕭芸芸說的沒錯,她和秦韓交往,甚至做更親密的事情,都不關他的事。
他根本沒有立場管她。
除非,將他是她哥哥的事情公諸於眾。
沈越川沉思了一下,看見蕭芸芸的套房亮起燈後,轉身上車。
如果他回頭,能看見蕭芸芸就站在陽臺上,默默的目送他的車子離開。
可是他沒有,他連同白色的車子,一同緩緩離開蕭芸芸的視線。
蕭芸芸俯身靠著陽臺的欄杆,慢慢抬頭,仰望著被城市燈光遮蓋住星光的夜空。
某部偶像劇說,倒立起來,眼淚就不會留下來了。
騙人的,真的要哭,怎麼都會哭出來,就像她現在。
她故意催蘇韻錦回澳洲、故意刺激沈越川管不了她,目的都只有一個,逼著蘇韻錦說出沈越川的身世,宣佈沈越川是她哥哥。
這樣一來,蘇韻錦再也不用瞞著她才敢聯絡沈越川,沈越川也可以有一個家了,而她……也會多一哥哥。
可是她不想叫沈越川哥哥的,從來都不想……
就在蕭芸芸的眼淚快要流下來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尖銳又極其刺耳的剎車聲。
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下去,一輛白色的路虎撞上了路邊的花圃。
白色路虎……沈越川的車!
蕭芸芸轉身就往外跑,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