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到今天,穆司爵一直在想,如果許佑寧察覺他其實已經知道真相,今天,她會不會留下什麼線索?
剛才,許佑寧突然看了監控一眼,她是不是在示意――她知道他在監控的這一頭?
穆司爵有這種懷疑,並不是沒有根據。
他記得有一次,許佑寧潛入康瑞城的書房,差點被康瑞城撞個正著。
後來,是阿金跑上樓去找康瑞城,說奧斯頓來訪,康瑞城下樓去找奧斯頓,許佑寧才逃過一劫。
阿金說過,他下樓之前看了監控一眼,如果許佑寧正好在監控的另一端,他們就相當於隔空四目相對了,不知道許佑寧能不能領略他的意思?
許佑寧剛才看了監控一眼――她是不是在用阿金的方式向他示意。
答案有可能是肯定的,但是,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許佑寧那一眼也許純屬偶然。
想著,穆司爵的目光愈發的深沉。
開車的手下見狀,忍不住出聲:“七哥,我們很快就到了。”
穆司爵看了眼車窗外風景倒退的速度,已經可以推算出車速,沉聲吩咐:“再開快一點。”
“是!”
手下加快車速,車窗外風景倒退的速度更快了,氣勢洶洶的朝著醫院逼近。
這時,許佑寧已經進了檢查室,跟在她身後的不是醫生,而是康瑞城。
康瑞城既非病人也非醫護人員,按照醫院的規定,他本來是不能進入檢查室的,可是不知道他和院方達成了什麼協議,醫生竟然默許他一起進入檢查室。
這打亂了許佑寧的計劃。
在診室的時候,醫生只是例行問診,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是穆司爵安排的人。
許佑寧不甘心,打算趁著檢查的時候只有她和醫生,她正好試探一下醫生的口風,確定他們是不是穆司爵安排過來的。
事實證明,她還是太樂觀了。
康瑞城的戒備心比她想象中還要重。
幸好,她剛才在診室裡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常,只是看了監控一眼。
如果穆司爵知道她今天來醫院,那麼,他一定會透過某個方式看她。
毫無疑問,監控是最佳選擇。
透過監控,穆司爵不用近距離地接觸她,就可以把她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底。
她看向監控的時候,如果穆司爵就在監控的另一端,那麼,他們一定四目相對了。
穆司爵能不能收到她的訊號?
話說回來,這一招,她還是跟阿金學的。
不久前的一天,她潛入康瑞城的書房,不料康瑞城提前回來了,她差一點點就暴露,後來是阿金跑上來,說奧斯頓來了,把康瑞城引走,她才能逃過一劫。
阿金下樓之前,看了監控一眼,當時她只是覺得不對勁,並沒有反應過來這是阿金的暗示。
今天她特意模仿阿金,穆司爵可以反應過來嗎?
“對了,放輕鬆一點。”醫生柔和的聲音在許佑寧耳邊響起,“許小姐,你只是接受檢查,不會有任何痛感,放放鬆就對了。”
許佑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醫生的聲音好像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她居然真的什麼都不再擔心了,就這樣放下心來。
也許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她已經進了檢查室,一切擔心都是徒勞。
不管替她檢查的醫生是不是穆司爵安排的,不久後,她的檢查結果都會呈現在康瑞城面前,她想逃也逃不掉。
既然這樣,不如坦然面對,見機行事,也許還能拖延一下時間。
“許小姐,你表現得很好。”醫生繼續輕聲安撫著許佑寧,“我們開始第一項檢查。”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