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祁雪純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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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俊風根本沒在公司。
他來到了一家醫院,腦科住院部。
清晨,女病人的手術正式宣告失敗,因為手術結束後,她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昨晚路醫生和醫學生們,騰一守了一夜,也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
路醫生當機立斷,用專業轉運車,將女病人送到了醫院的監護室。
“她還有呼吸,還有心跳,”路醫生堅持指著病房裡的各種監護儀,說道:“醒過來只是時間問題。”
司俊風冷著臉沒說話,他心裡有多亂,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既慶幸自己沒冒然讓祁雪純上手術檯。
但也擔心女病人真的出事,路醫生短期內不可能再拿出新的治療方案。
治療的速度比不上病情加重的速度,後果難以想象。
但女病人什麼時候會醒,一直信心滿滿的路醫生也沒有把握,不是嗎?
他沉默著轉身離開。
監護病房外只剩下路醫生和騰一兩個人。
騰一總算有時間問路醫生幾個問題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
“是你手術的方法錯誤了嗎?”
“還是藥水用得不對?”
“你的手術方案是不是本身就有問題?”
路醫生茫然的看了看騰一,“我的手術方案沒有問題……”
他的衣領驀地被騰一抓住,“路醫生,我告訴你,”騰一目光陰狠冷酷:“我們老大的命就握在你手裡,如果他有事,你知道自己是什麼後果?”
路醫生更加茫然:“你們老大……有病的不是他太太……”
“太太真有事,你以為我們老大還能活嗎?”騰一狠聲警告,“所以我警告你,做點有把握的事情,拿太太做試驗品,小心你自己變成小白鼠。”
說完,他放開路醫生,這才離去。
司俊風還沒走,而是獨自來到醫院的小花園,坐在長椅上。
他應該有很多問題思考,但他大腦裡一片空白。
“司俊風。”忽然,一個瑟縮的女聲響起。
程申兒來到了他面前。
他冷眼瞥過,“你倒是挺能找。”
程申兒猶豫的目光中帶著堅定,“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做了……祁雪川現在還跟我聯絡,我也沒有拒絕他……”
“我現在不想聽你說這些。”司俊風語氣冰冷,神色不耐。
程申兒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我是來求你的,我想請路醫生給我媽看病。”
司俊風抬起眸子,幽幽的盯著她。
她趕緊說道:“我在農場裡見到路醫生了,我知道他跟你有聯絡……路醫生病人那麼多,不多我媽這一個對吧……”
司俊風收回目光,淡聲回答:“不行。”
她一愣,“我……我媽的病對路醫生來說很簡單的,隨手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會分走他給祁雪純治療的精力。”
“不行。”他無動於衷。
“為什麼?”程申兒急了。
“她知道了,會誤會我跟你還有關係。”
程申兒渾身一震,不敢相信竟然是這樣的理由。
“滾。”他不想再聽她廢話,輕但清晰的吐出這個字。
程申兒不敢再說,她明白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她流著淚跑了,心裡的恨意卻一點點在聚集。
所以,他不在公司上班,其實在和程申兒見面?
祁雪純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切,有點懵。
她去公司找他,本想跟他講諶子心挑撥的手段有多高明,但馮佳告訴她,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