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實?
趙秀娥是說的誇張了一點,但是一個縣丞,安排幾個人當差,這還真不難辦。怎麼連守仁就辦不成?是不想辦?
應該不可能。讓連守仁、二郎幾個去當差,可以作為他的耳目,也能增加家裡的收入,連守仁沒理由不願意。
那就是沒能力辦。
連蔓兒想起吳玉貴說過的一般縣衙的情形。知縣,自然是一把手,掌管著一方政務。而縣丞,作為知縣的助手,名義上的二把手,職權範圍的彈性相當大。如果知縣放權,縣丞就有權。如果知縣不放權,把持的緊,那麼縣丞也可以什麼都不是。
吳玉貴還說,這縣丞做不好,就是一個受氣的官。
連守仁連兄弟和侄子都安排不了,那豈不是說他在太倉縣吃不開,手裡沒權?!
“四嬸,蔓兒。”這個時候,就聽蔣氏在外面招呼,“飯好了,請到上房來吃飯吧。' ~'”
“哎。”張氏答應了一聲,就和連蔓兒告辭出來。
飯桌擺在堂屋的一張短炕上,古氏站在炕下指揮,蔣氏和一個頭上包著絹帕的婦人端了飯菜,在桌子上擺好,這才請張氏、五郎、連蔓兒和小七上炕吃飯。
蔣氏就站在炕下給張氏孃兒幾個盛飯,飯是大米飯。那個頭上包著絹帕的婦人端完了飯菜,並沒有退出去,只是略微後退就站住了。
連蔓兒忍不住看了那婦人一眼,正對上那婦人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在打量她們孃兒幾個。
那婦人大概二十六七,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長的倒也平頭正臉。被連蔓兒一看,那婦人就垂下了頭,不過卻沒有慌張之色。
“平嫂,這不用你了,你下去吧。”古氏對那婦人道。
那婦人這才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這兩天忙,飯菜準備的不周到,先墊吧墊吧,晚上另外有好飯菜。”
給張氏孃兒幾個盛了飯,又佈讓了一番,古氏和蔣氏就推說有事要忙出去了,只招呼了何氏過來,陪著她們。
大米飯入口沒有香氣,顯是沒有經過精磨的陳米,四菜一湯,也都是極平常的菜色,不過做的倒還可口。
“二伯孃,”連蔓兒就跟何氏閒聊,“剛擦那個平嫂是幹啥的?”
“她呀,”何氏本就是個愛嘮嗑的,每天憋在這院子裡,也沒啥人跟她嘮,因此連蔓兒問她,她就知無不言起來。“就是廚下上灶的。……是個寡婦,她男人原來在縣衙裡當差,得病死了,她也沒個著落。之前那個縣丞在這住著,也是她做飯。”
“咋樣。飯菜做的還行不?”何氏就問。
“還行。”連蔓兒點頭道。
“一樣的材料,俺們做出來就跟刷鍋水一個味,人家做出來,就是另一個味。”何氏嘖嘖地道。
連蔓兒心想。看來何氏跟這個平嫂的關係,應該不錯。
“他二伯孃,秀兒這嫁的到底是啥人家啊?”張氏問何氏道。“他爺給我們寫信,就說是官宦人家。別的都沒說……”
她們來了這,就周氏的態度,也沒法聊這個話題,張氏因此就問何氏。
何氏似乎一下子來了精神,乾脆也坐到炕上,巴拉巴拉地就說開了。
“……這鄭家。是太倉縣的一大戶。家裡面大大小小的官,出了能有二三十個。滿太倉縣都是他們家的人,他們家的地。就是這知縣老爺,見著鄭家的人,那也得點頭哈腰的。不讓他那官他都坐不住。”
“……給秀兒說的這個,是鄭三老爺家的小公子。鄭三老爺以前也是做過官的,現在老了,就在家養老了。他這小公子,哎呦,你們是沒看見,那長的,比大姑娘都俊。”
“那鄭小公子,今年多大了?”張氏就問。
“聽媒人說。是屬鼠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