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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菜窖簡單、易挖,也就一人高,一般都不大,儲存白菜的效果也還不錯。莊戶人家大多將這樣的菜窖挖在菜園子裡,等到第二年春天,就將菜窖填平,依舊種菜。
還有一種菜窖,開挖之後,要用磚石木料等填築、支護,就像蓋房子那樣。這種菜窖一般都很深,也比較大,能儲存很多的東西,儲存的日期和保鮮效果是那種簡易的菜窖所不能比的。而且這是永久性的建築,可以歷經春夏秋冬,常年使用。菜窖出入口處則是採用更方便、穩定的修築臺階。
連蔓兒家修建的就是這種菜窖。這菜窖還分了兩部分,一部分儲存蔬菜、水果,另一部分則用來存放葡萄酒。所以也可以說,一部分是菜窖,另一部分是酒窖。
這樣的菜窖、一年四季都可以使用,用於食材等物的保鮮。
剛往裡面存放蔬菜和酒的時候,連蔓兒和小七都很喜歡下到裡面去玩,現在天冷了,連蔓兒就懶得去了。
晚飯,張氏果然做了蝦米燜冬瓜,非常鮮,連蔓兒吃了整整一碗飯。
吃過了晚飯,一家人坐在一起,就商量著,說要準備包餑餑。
一入了冬月,家家戶戶就都開始包餑餑了,連蔓兒家今年因為事忙,已經落後了。
“今年咱包多少斤餑餑?”連守信就問張氏。
“你們都愛吃餑餑不?”張氏就問幾個孩子。家裡的生活條件好了,餑餑就變成了一種選擇,而不是必須。
“愛吃。”小七答。
“有你不愛吃的東西嗎?”連蔓兒就捏小七的臉。小七又長個了,所以身上貼了膘也不太顯,因為依舊是那麼胖乎乎,所以手感依舊的好。連蔓兒對之的喜愛程度,簡直就和大花的暖暖的、毛茸茸的毛肚皮有一拼。
“咱家六口人,我算算,今年就包一百斤面的吧。”張氏就道,“咱今年就包大黃米和小黃米麵的,不加黍米麵了。小豆多預備點,到時候包薄皮大餡的。”
三十里營子的一般人家,包了餑餑,能夠吃上三到四個月,一天兩頓、甚至三頓都是餑餑。尤其是早上那一頓,幾乎家家戶戶都吃餑餑。
這是因為吃餑餑只需要熘一熘就行,簾屜下面同時可以燒一鍋湯,只需要很少的火,很短的時間,一頓早飯就齊全了。
“好。”幾個孩子就齊聲道。多多的甜甜軟糯適中的豆沙餡、薄薄的粘粘的香香的皮,這是幾個孩子都愛的。
第二天,連守信就趕著車去磨坊磨了大黃米麵和小黃米麵回來,張氏帶著連蔓兒和連枝兒在家裡挑好了小豆。
第三天一大早,連守信就用大缸將黃米麵和好,放在炕頭髮上了。等到了傍晚,張氏就將連守禮、趙氏和連葉兒都請了過來,又從村裡請了兩個乾淨能幹的媳婦過來。早早地吃了晚飯,張氏就將豆沙煮上了。
在等著豆沙熟爛的時候,大傢伙就忙著準備簾屜、剪泡玉米皮子。這是秋收的時候,連蔓兒挑選好的包裹玉米棒子的內層白皮,曬乾了存放起來。這個時候拿出來,剪成比粘豆包直徑適合的小片,放在溫水中清洗、並泡軟了。
這個玉米嫩皮,到時候就用來託著粘豆包,免得粘豆包粘在簾屜上。
與蘇葉,還有李氏給的大果樹一樣,這種玉米嫩皮也有它特有的清香。
等豆沙煮好了,黃米麵也早就發的將缸蓋子給頂起來了,一家人在炕上放了兩個桌子,大家坐下來,就開始包餑餑。
五郎和小七也沒在旁邊看著,都來幫忙。連守信和連守禮依舊負責燒火。魯先生是南方人,沒見過人包餑餑,因此特別的好奇,也來觀看,還試著動手包了一個,結果並不成功,只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