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妞妞一個閨女,那人家照樣是最有體面的媳婦,啥啥好事都不能少了她。”
“英子的娘捱了一輩子打,兒女也沒教育好,就光是因為英子的爹缺心眼、不著調嗎?你看我奶厲害吧,我二伯和我二伯孃,那也是不好惹的,可我秀娥嫂子進了門,就把我二伯和我二伯孃給降服住了,跟我奶嗆嗆,也從來沒吃過虧。自己回家住了幾回,回來該咋樣還是咋樣,誰敢小瞧她?現在也生了個閨女,還是該咋樣咋樣。”
“我就是舉個例子,也不是說我大堂嫂、秀娥嫂子她們做的啥都對。”
“反正就是事在人為,不一樣的人,遇到一樣的事,那人家過出來的日子就不一樣。關鍵還是得咱們自己個爭氣!”連蔓兒最後對張採雲道。
“對,蔓兒你說的太對了。”張採雲本來有的那麼一點小憂傷,被連蔓兒這麼一說,頓時煙消雲散了。
連蔓兒笑了笑,她這些話,不僅是為了開解張採雲,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這個年代男尊女卑,對女人種種壓制、不公,但那又怎樣那,要自己爭氣、自己努力,拿定了主意,一樣可以過的精彩、幸福。
連蔓兒和張採雲又在後院坐了一會,張氏就和五郎過來了。
“進屋來,咱商量點事。採雲也來吧,這也不揹著你。”張氏就道。
張採雲就笑嘻嘻地說去找小七玩,跑到前院去了,張氏、五郎和連蔓兒母子三個進了上房東屋,在炕上坐了。
“兩家人都送了禮來,這馬上就是五月節,咱商量商量給這兩家回點啥好?”張氏就道,“你大姑那個禮,我可真不想收。她這個人,不一般那。這一次次的,要是擱咱身上,早沒臉再來了。”
“我大姑那個,反正那包袱咱也沒開啟,乾脆,一會就給她原樣拿回去。”連蔓兒想了想,就道。
“這樣……”張氏沒有立刻應聲,她性子溫和,事事總想著給人留臉面。
“這樣做行。”五郎就點頭道。
“那、那就這樣。”大兒子和最有主意的小閨女都這樣說,張氏也就點了頭。
“那宋家的那份那?”張氏又詢問兒子和閨女的意見。
對於跟宋家的來往,連蔓兒一家人其實早就溝透過。
原來宋家定下了連花兒,但是和連家的來往卻非常少,甚至基本的禮節,都極為敷衍。那還是對上房,對她們就更別說了。
宋家送禮、示好,還是在沈六來過連記之後。然後,有了御賜的牌樓,宋家的禮就變得厚而頻繁了。現在,五郎中了童生,宋家立刻送來厚禮,從宋海龍和連花兒的態度中,可以看出宋家的老夫人對她們的態度。
宋家對她們如此禮遇,一是因為沈家,二是因為五郎。
而她們對宋家,若僅僅是因為連花兒的關係,也沒必要保持來往。宋家的老夫人未必就不明白這一點,但是每次都要打發了連花兒來,是禮所當然,當然,也未必就沒有希望憑藉連花兒和她們家的血緣關係,而將兩家拉的越發緊密的打算。
總之,與宋家的關係不用親密,宋家有來,她們就有往就好了。
娘三個商量好了給宋家的回禮,這才回到前面來。
廚房裡的飯菜都做得了,席面就擺在前廳,地下一桌男客,炕上一桌女客,吃喝完了,宋海龍就先提出告辭。
連守信和五郎略留了留,也就作罷,將回禮一一拿出來,讓人搬上宋家來的車,又讓宋海龍和連花兒代問宋家的老夫人好,這才將人送走。
在門外,宋海龍、連花兒和連蘭兒要上車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來的時候,連蘭兒是和宋海龍、連花兒坐的一輛車,跟隨伺候的孫大娘和小紅坐另外一輛裝著禮物的車子。而這回去,連蘭兒自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