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一面高興五郎得了官職,一面又怕五郎要到遠方去做官。
“哥,你還有什麼訊息,趕緊說吧。你看你把大傢伙給逗的。”連蔓兒就看著五郎笑道。
“你哥逗咱?這封官是假的?”連守信和張氏正在高興得不知道怎麼好,聽見連蔓兒這樣說,就都轉過頭來看著連蔓兒。
“當然不是假的。”五郎就道,“不過,這個官職不是封給我的,是封給我爹的。”
五郎一句話,石破天驚。
“這咋能那!”連守信和張氏都懵了,兩口子都喃喃自語道。這也不能怪他們不相信,畢竟,他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連守信能做官。
連守信並沒正經念過書,識字也不多。他從沒有自命不凡過,甚至自我評價有些低。能夠過上今天的好日子,他已經認為是大福氣了。對未來的期望,也就是五郎和小七兩個能出息,而他,就是守著田地,做一個富家翁,含飴弄孫。
張氏也從來沒肖想過連守信會做官。
“就是封官,也是該封給五郎。……再說,我也做不了官。”慢慢地回過一點神來,連守信斬釘截鐵地道。
“爹,這就是陛下賞賜的一個虛銜,不用去衙門辦差的。”五郎就笑道。
在大家的追問下,五郎才又將皇帝賞賜官職的事情又詳細的說了一遍。因為是農桑大事,又正趕上皇帝四十大壽,再加上迎沈謹進宮,可以說,這喜事好事都趕在一起了。皇帝也特別的高興。他這一高興,就覺得上次五郎金銀還不夠,還應該賞五郎一個官做。
但是五郎如今已經是秀才,而且科舉之路前途看好。五郎這個年紀,正應該專心讀書,以後好做大用。當然,連家還有一個小七,但小七的年紀更小,也更應該走科舉仕途的路子。
總之就是,這個時候賞賜官職給五郎或者小七,都不合適。五郎和小七,以後會有更好的發展。
但是,皇帝覺得這個官職還是應該賞,那麼自然就是封賞給了連守信。
連守信有了這從七品的官職,自然能夠惠及妻子。說白了,這就是給連蔓兒一家的賞賜。
“……這訊息一直讓人瞞著沒說,就是為了回來,給大傢伙一個驚喜。聖旨和書冊都在六爺那裡,這次皇帝的封賞極多。本來是打算,再晚些告訴你們的。”
等五郎將前因後果都仔仔細細地說了,過了半晌,連守信和張氏才相信了。
“以後咱爹就是中書大老爺,咱娘就是孺人了。”連蔓兒拉了連枝兒、小七,笑嘻嘻地給連守信和張氏道喜、討賞。
“我那工錢,再支一年的,分給你們四個。”連守信就道。
如今家裡雖然有錢了,但是從前的一些規矩還是延續了下來。比如說,誰也不能私自動用公中的銀錢。家裡不管是誰,自己有什麼私人的花銷,那都要從自己的私房裡出錢。
當然,如今他們的工錢也不再是原來的幾文錢一天了,他們每個人每個月都可以從幾個鋪子的收益中獲得一部分份額,可以當月支取出來,也可以存在賬上。
連守信依舊是赤貧,無他,小兒子小閨女有各種花銷,總抱怨說自己的錢不夠,三言兩語地,連守信就高高興興地說走他的帳。另外,連守信每次出門也要給張氏和幾個孩子買禮物,這個錢也是走的他的私人賬目。
“好哎。”連蔓兒和小七歡呼一聲,“爹,這是大喜事,你一年的錢是不少,可分成四份就少了。要不,就再多支一年的吧。”
“支吧。”連守信故意苦著臉道。
雖然偶爾也會抱怨一下,但是閨女兒子樂意“盤剝”他,他其實也很樂意這麼被“盤剝”,你來我往,大家都樂在其中。
“爹,你就那些錢,好像不夠用了,這都不知道預支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