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丟到了她的腳邊,言語之中是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緊張。
清寒突然很想笑,很想告訴這個男人,憑什麼叫她叫車,她和這個女人又不熟悉,只不過就是有血從她的身體裡面流出來罷了,頂多就是流產,不會死,就算她死在她的眼前那又怎麼樣呢。
“清寒,快……”
嚴子陵瞥頭,見還站在一邊呆愣著不動清寒又催了一聲,眼神之中帶了一些責備。
她果真還是很冷血的吧,完全沒有半點的同情心,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給予這個女人一點半點的同情。
但是,他不一樣。
清寒愣了愣,還是聽他的話,拿了鑰匙跑了出去。
她是喝了不少酒的,夜晚風量,在這酒店的門口吹了風之後醒了大半,她咳了幾聲,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是因為吹了風的緣故還是因為之前的病還沒有好全的緣故。
原本她是想要讓嚴子陵最後一次送她回家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卻是她一個喝了不少酒的人開著車送人去醫院。
從觀後鏡裡面,她看著抱著那個女人一臉憂心匆匆的嚴子陵,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她是在酒駕,如果稍有差池,極其容易造成很大的疏忽,也忘記了現在的法律對酒駕規定是多麼的嚴格。
在那個女人面前,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的眼裡心裡都只剩下那個人罷了。
車子開到了醫院門口,他幾乎是不等她停穩妥就已經推開了門,抱著人火急火燎地闖進了急診室。
清寒在那一瞬間,只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路人甲罷了,事實上,她也真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而已。
把車子開到停車場停妥,清寒沒有坐電梯,而是從停車場慢慢地走了出來,夜晚清涼,正好讓喝了酒一身燥熱的她醒醒腦子。
她到急診室,在哪裡裡面,她幾乎是一眼就找到了那個男人,一臉的驚慌失措,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急的,滿腦門子都是汗,他也顧不上擦,只是站在那裡,就連她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也沒有發現。
其實,她根本就是一個路人甲罷了。
閔意涵的情況其實並不算太糟糕,她不過是懷孕罷了,而且也剛剛好流產。
“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我們走吧!”
在知道情況的時候,清寒就攥著嚴子陵想要離開醫院,她覺得這事裡頭有些貓膩,這閔意涵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的,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而且一出現還是在那邊搞出了一個流產,這種情況下,她很難不覺得其中是沒有半點的貓膩的。
她終究還是軟了心,想要把這個男人從這泥潭之中解脫出去的,但是她幫得了一次幫不了第二次,更何況,她想幫,人家還不見得能夠領情。
“等手術結束之後再走吧,總是不能把人隨意地丟棄在這裡。”嚴子陵沒有回頭看她,他的視線還停留在那手術室亮著的暗紅色的指示燈,他無法想象,一個人的身體裡頭居然是可以流出那麼多的鮮血來,老實說,他被嚇到了。
“不過就是流產罷了,一會出了手術室就送進病房裡頭去了,我們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清寒扯了嚴子陵,再不走,只怕等會就來不及了。
“你……幸災樂禍?”
嚴子陵回過了頭來,他看著清寒,在話說出口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後悔了,在他看到清寒像是被燙到一樣抽回自己的手的時候,在她聽到他那一句話而臉色變得難堪至極。
“是吧,不過就是流產罷了,我又沒懷過孕也沒有流過產,哪裡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再者,她一個已經結了婚的女人,要為她擔心應該是她的家人或者是她的丈夫,我和她有沒有半分關係,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情誼而已,又何苦委屈自己裝作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出來。”清寒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