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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快地去找皇帝老子拼命,就是窩窩囊囊地勸老婆對皇帝曲意逢迎。可,這哪一點像是李煜做的?

於是,不如不做,不如不說。

我個人認為趙光義的###應該是功虧一簣。因為小周後是個遠比一般女子感情強烈的奇女子。對後主都尚且破口大罵,對於意圖不軌的趙光義,反抗之強烈可想而知,趙光義也不敢相強,要是這樣的###玩一次就死了,那豈不是大大的不爽。

窅娘的死,小周後的反抗,加上面對李煜那不知從何而來的自卑,加速了趙光義對李煜的怨恨。他本是陰毒之人,對李煜下的手也異常狠毒。是一種傳說中吃下去會面目變形的毒藥,人稱牽機。估計和神龍島洪教主豹胎易筋丸如出一轍。而李煜在面對賜藥的太監之時,不知道是不是會想起被他鳩殺的林仁肇。

他死了,小周後先昏了過去,沒有看到他死去的樣子,而據說過不長久,小周後也殉情而死。趙光義終究是得不償失。

如果李煜知道蘇格拉底,或許會在服藥前對那個太監說上一句:“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去死,你們去活,誰的去處好,只有天知道。”

鵲橋之上和地獄之下,誰的去處好,我們都知道。

在鵲橋之上,會有大周后在等著他,會有父親兄長在等著他,會有千千萬死去的人們在等著他。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生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李煜死了,故事卻還沒結束,作為千古詞壇上不朽的傳奇。他的成就,容我再嘮叨幾句。

詞之一道,相傳始於天才李白,在白居易劉禹錫手中也已經頗有規模。但真正意義上詞的創作,還是應該從溫八叉和韋莊這批花間詞人開始算起。但花間詞香豔有餘而意義不足。象溫庭筠的得意之作“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就被鮑鵬山先生斥責為境界低下的偷窺之作。溫韋兩位據說相貌不怎麼樣,偶爾偷窺一下鄰家###也不算什麼。但五代君王個個沉迷於此道,連李煜這個帥的一塌糊塗的帥鍋也不例外要寫兩句偷情的句子。更何況另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帝王后妃。

但,李煜北上後,詞風發生了改變。從趣味低下的花間餘韻中信步而出,轉以大悲痛大承擔來重鑄詞的經脈。亡國之痛,愛妻之辱。錯殺忠臣的自責,氣候不適的煩悶。種種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在詞這個突破口上洶湧而出。趙家兄弟贏得了江山,卻讓李煜的詞飄遍了大江南北。這也算是軍事侵略之後的文化反侵略,一報換一報吧。

就像盧照鄰的《長安古意》和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洗清了宮體詩與生俱來的原罪一樣。李煜的幾首絕命詞,象《虞美人》、《烏夜啼》、《浪淘沙》幾首也為花間詞贖清了幾十年來的罪惡。宋代文人諱言南唐二主詞,固然有其“政治原因”。但更多的恐怕是不願意談論遠遠超過自己的先人吧。柳永變小令為長調,蘇東坡以詩入詞,開豪放雄風,辛棄疾以文入詞,掉千古書袋。但就算這樣想盡辦法,也還是逃不出李煜用生命為他們樹起的陰影。直到清朝的納蘭容若,才以清新天然的風格贏得了李重光後身的稱號,但眾所周知,後身比原人還是要差一些的。

當然上面一段在網上貼出後遭人非議比較多,但南宋女詞人李清照對北宋詞壇的看法卻有獨到之處。在她看來蘇軾等人作詞太過於考慮變化和突破了。詞最本質的音樂性反而沒有顧及到。從音樂性的角度看,李煜的優秀是當之無愧的。可能蘇軾等人並沒有想過是否要突破李煜的陰影,但畢竟在李煜的領域內,要想超過那一份不朽,實在是太難了。

七夕已經過了,李煜也已經安歇了一千多年了。但面對李煜,我還是不禁捫心自問,如果我坐在他的位置之上,我是否能做的比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