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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穿了心思一樣,錦珠狼狽地逃走了。芸姨在局長家多年,對錦珠尊敬愛護,從沒有這般頂撞過她。

錦珠走著走著,便奔跑起來,她身上的溫度冷熱交替,拼命地往大門處跑,她邊跑邊吐氣,“我不可憐她,我不可憐她……”

她跑得疲憊不堪,腿腳都在打戰,蹲在牆角瑟縮著,溼漉漉的液體染進了大皮襖。

鉛灰色鋪滿了上空,滬上城的輪渡中心迎來了一艘南方來的大輪船,從船艙中陸陸續續下來了乘客,甲板上的人絡繹不絕。

錦珠站在岸邊朝一人揮動了一下帽子,那人很快提著箱子下船。魏治明叫範嚴倫去一趟華南監獄,範嚴倫壓根沒料到,離開之前還見過面的愛人,今日已成了階下囚。

錦珠自然也沒告訴他,她來找他,只因為除了魏治明,她沒有其他人可以信賴。範嚴倫一路滔滔不絕,還把從家鄉帶來的幾盒特產遞給錦珠,錦珠眼眶忍不住紅了,立刻撇開,不讓範看見。

從不輕易流淚的錦珠怎麼會?範嚴倫變得驚慌失措,連忙安慰她,儘管他已有了新的愛慕物件,但錦珠仍然是他心中一塊寶,對錦珠,他有特殊的感情。

錦珠一路上心事重重,方向盤在她手裡,不太穩當。不是走錯路,就是猛然剎車,錦珠的不正常引起了範嚴倫高度注意。

在錦珠差點撞到前面一輛轎車的時候,範嚴倫握住了方向盤,“錦珠!小心前面有車!”

車輪拐了一個彎之後,慢悠悠地行進,最後停靠在一個僻靜的路邊。錦珠靠在車座上大口地喘息,良久才說,“你有煙嗎?”

“先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回事?”範嚴倫鼓起腮幫的時候,給了錦珠關心的感覺,錦珠不喜歡他,但也不排斥他,無人可靠之時,她又想到了他。

“範嚴倫,告訴我,我不是個狠毒的人。”

範嚴倫摸不透她的心思,但他知道她,每次情緒來之時,都與局長有干係。

“你當然不是,錦珠。”範嚴倫不善言辭,只能這樣安慰她。

“我是的!我竟逼姐姐去死……我恨她,恨她!她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讓我活在恐懼中,為什麼不乾脆消失……”

她有姐姐?範嚴倫驚訝之餘,更多的是對錦珠的擔憂,她看起來很不好,“錦珠……”

車廂裡的沉重讓兩人都不知該如何接下話茬,錦珠的臉伏在方向盤上,手背上被一層層的溼氣覆蓋,直到乾涸,她的發洩才停下來。

“錦珠,”範嚴倫拍在她的背上,“不開心的事別想了。”他總有一種感覺,錦珠的反常必定和局長的婚事有關。

“你,我,局長都失去快樂的資格,我們做錯了什麼呢?”錦珠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她的自言自語讓範嚴倫一頭霧水。

“瞎說什麼,局長就要大婚,我自然開心得不得了。”

她無力地摸住了鑰匙,望了一眼範嚴倫,心下嘆息,等會見了那個“她”,恐怕你再笑不出來了。

那天夜裡,範嚴倫沒有回家,從麗都舞廳出來,又進了一家酒吧,局長讓錦珠盯著他,結果,錦珠也被那些酒瓶吸引。兩人幹了威士忌,又喝紅酒,最後,付了一筆不小的款子。

跌跌撞撞的兩人勾肩搭背,邊笑邊罵。。。。。。錦珠送範嚴倫到家門口時,他眼前的人轉變了樣貌,巧笑倩兮的模樣,一會就變得滿臉傷痕。他失去了理智,用最大的力氣蠻橫地把人拉近了房間,踢了一腳,門關上了。

身下的人爛醉如泥,起初還有些反抗,後來隨著酒精作祟,任由他折磨……他粗魯的動作停不下來,他心裡恨,眼裡恨,想著法子,一定要弄死“她”。

一夜風雨,錦珠全身疼痛不堪,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吵醒了她。她使勁晃動了腦袋,黑乎乎的地方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