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嬌澀的神情和茶園的她一模一樣。
怎麼會變成這樣?想過幾種可能的魏治明,就是沒想到錦夕會失憶。
喬治有空時也過來陪魏,他耐性地說,“只要夫人身體康復,記憶可以透過過去的事情和相片等找回來的。”
魏治明並不想錦夕找回那段不開心的往事,如果是天意的話,他願意聽天由命。錦夕說他是柳承,他就是柳承。
他們重新開始生活,留下美好的記憶,豈不是更好?
錦夕康復這一個月中,氣候漸漸地回暖,不想這次的年關在醫院裡渡過,新年的美好祝願在錦夕一日比一日好的情況下得以實現。
魏治明不知多開心,錦夕逐漸開始適應了新生活,她認識了周圍的人,在魏設定的生活中幸福地活著。
除去了過去的“雜質”,魏治明和錦夕幾乎還生活在戀愛的色彩當中,茶園的美好時常讓錦夕懷戀。只不過,她如果想久了,頭會痛,心會悶,所以魏不勉強她。
錦夕回到家的時候,望了一眼那棟維修過的洋樓,痴愣地盯了半晌,直至魏治明拿著斗篷給她披上,裹緊她,走進這棟樓:她最初被他“囚禁”的樓。
芸姨把家裡佈置得十分溫馨,明曦待錦夕一進屋子就跑過去撒嬌。錦夕在住院期間,對這些人已相當熟悉,尤其是明曦,對他更是加深了感情。
錦夕抱起明曦親了又親,站起來時有些頭重腳輕,魏治明接過明曦擱在肩膀上,“明曦,媽媽生病剛好,可不能讓媽媽累壞了。”
“媽媽,媽媽,我夠不到你了。”明曦激動地叫著,手腳並使,看起來也不害怕坐在爸爸的肩膀上。
錦夕伸手牽住明曦的小手,“媽媽在這裡。”魏治明摟緊錦夕的胳膊,錦夕的頭昏昏的,順勢靠了上去。
一家三口和諧溫情的場面讓芸姨頗為感動,盼了這麼多年,夫人終於等到破鏡重圓,局長終於等到了夫人的甦醒。
“今日是值得慶賀的日子!”魏治明讓芸姨和王希州坐在餐桌旁,他舉起酒杯,示意大家端杯,“這一大段日子辛苦了大家!今日,夫人得以病癒回家,我們團聚一堂,是大喜事。”
明曦也舉起盛滿水果汁的小玻璃杯,“明曦也要乾杯。”
大家一鬨而笑,清脆的玻璃相碰聲過去,歡聲笑語充滿了這間屋子。
錦夕沉浸在家人團聚的氣氛中,望著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忽然想到了妹妹錦珠,小珠子,我要找到你。
錦珠如亂世浮萍一樣,去無蹤影,魏治明找遍了中國大地,也沒有尋到一點關於錦珠的訊息。最後得到她的訊息,還是在長沙,她殺了偽軍的頭目,然後跟著一群神秘人消失了。
錦夕說她老夢見錦珠要臨盆了,於是,魏治明又開始找尋錦珠。不過,仍舊一無所獲。
魏治明躺在床上,哄睡了錦夕,臂彎輕輕地從錦夕的頭邊挪開,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傷了錦夕的頭。皮特說過,頭部恢復還依賴於保健,魏治明記牢了,對錦夕的保護更甚。
薄荷綠的燈罩下發出柔和的光線,那些光投射過來,像無形的手軟軟地觸控在錦夕的臉上。魏治明支起胳膊,抵靠在羽毛枕頭上,手掌拖住腮部,手指滑過她那光潔的額頭,鼻尖,溼熱的嘴唇,臉頰。
幽靜地看著她,觸控著她,魏治明只覺恍如隔世,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仔細地觸控她,觀察她的呼吸,靜聽她的心跳。
年少時的他只想掠取她的芬芳,後來,他又只要征服她,現在,人到中年,慾望少去了,用心佔據了他整顆心靈。
他的手順勢往下,當碰到那片柔軟時,他的慾望又瞬間被提了上來。她被弄醒了,看見眼皮上的嘴唇,忽然湧起反感。
涼水澆灌過來,他尷尬地看著錦夕,緩緩替她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