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船上?
我著急地胡亂掙動,那鎖鏈牢牢地拷著,估計是發出了聲響,前方門讓人推開,就見王箏走了進來。
“你醒了?”
王箏看過去臉色也不太好,聲音有些嘶啞,在船艙另一邊倒了杯水,走了過來。他俯身將水杯湊近我,輕聲說:“祺日,喝點水,你會覺得好點。”
“你……”我微側頭,避開那湊近的水杯,“你要帶……我…去什麼地、地方?”
王箏眸子暗了暗,那水杯往我嘴邊湊了湊,我倔強地抿著唇,他這時候本就沒什麼耐性,當下便捏著我的臉,然後強硬地掰開我的嘴。
我讓他強灌了幾口,猛地一嗆,伏地咳了起來。
王箏亦是微微喘氣,方才讓我劇烈一掙,跌坐在地上。
“咳咳咳咳——”我衣襟溼了一大片,咳得眼淚都滾了出來。
王箏卻突然伸手捏著我的下顎,拇指用力地摩挲著我的唇瓣,那雙我曾經覺得清澈易懂的眼神,如今卻是混沌汙濁。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咬牙,口氣忍不住強硬道:“王箏,快點掉頭回去……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有什麼後…唔……”
我一直都認為,親吻是神聖的。
如果,兩人之間沒有什麼感情可言,那麼所謂的親吻,就只是膜和膜的碰觸,齒間碰撞的時候帶來的疼痛讓人難忍,一切只不過是單純的互相撕咬。
“啊——!”王箏悶哼一聲,我的腳不偏不倚地踢在他的腹部,力道雖不怎麼強,卻也和他拉開了點距離。
我喘著粗氣,強作冷靜道:“你、你要做什麼……我管不著,你不是傻子——你能帶我到什麼地方?你能把我藏在哪裡?還是……你認為,能像現在這樣,用鎖鏈鎖著我,鎖上一輩子?”
王箏手撫著腹部,眼神陰冷地看著我,不發一語。
我吸了口氣,道:“王箏……我、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誰唆使……但是……”
“我沒有受誰唆使。”王箏看著我,語氣森冷:“祺日,你不會明白的。”
我不明白什麼?
他看著我,緩緩道:“你什麼都不明白……你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他嗤笑一聲,那神情我十分熟悉。
曾經,他也這麼看著我,一臉嘲諷。
他又湊近,我趕緊挪後,警戒地看著他。王箏眸光一暗,伸手扯過我的髮絲,我吃痛地仰頭,目光正對著他冰冷的眼神。
“你不讓我碰?呵呵,那要誰碰你,才不會這樣?”
他的指尖穿插在我的髮間,“是那個叫程辰的,流氓似的蠢蛋,或者是那個姓白的狐狸……還是,你喜歡那個女人?那個跟花痴似的騷貨——”
他霍地使力一扯,直直看著我:“難不成……是任——”
“碰!碰!碰!”
那門板讓人用力地拍打著,王箏低咒一聲,只聽見外頭有人喊著:“王少!王少!後頭有人跟著!”
王箏眼眸大睜,也顧不得我,咚咚咚地就走上階梯開啟門。
揹著光,我只能隱約瞧清一些影子,興許是王箏僱來駛船的,語氣著急:“王少!你看這可怎麼辦!一定是讓人發現了!我說,這種缺德事怎麼能幹!這些被你給害慘了——!”
“閉嘴!我少給你錢了麼!你不要忘了,要是被抓回去,我怎麼說還是王家的少爺,你會怎麼樣你自己清楚!”
“你——你——”
“你什麼!還不快去看看!媽的,都是蠢貨——!”
王箏難得露出了著急的面色,一手恨恨地捶著艙內的桌案,回頭見我瞧著他,眯著眼冷聲說:“怎麼?有人來救你了,你高興了……是不是?”
他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