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堯沒有逗留,快步向驛站外走出。
這時耶律純熙已經急不可耐走進驛站內,父女恰好碰面。
久別重逢,耶律堯欲行禮時,耶律純熙提前欠身行禮道:“熙兒,拜見父汗。”
耶律思光,耶律晉山,面色欣喜,抱拳行禮。
邀請耶律純熙走進驛站內,耶律堯面容謹慎的詢問:“熙兒,你怎麼突然前來驛站了?”
他尚未與楊鉞謀面,若耶律純熙冒然前來,會給她自己帶來額外的麻煩。
“父汗從松漠長途跋涉而來,熙兒自當來拜訪!”
耶律純熙慘扶耶律堯落座,坐在他身旁平和的說。
眼眸打量著耶律堯,發現對方兩鬢染滿白髮,眼角爬上皺紋,精氣神大不如前。
頓時,心生愧意,抓起茶壺給耶律堯偵查。
契丹生死存亡之時,女兒不顧風險前來探望,耶律堯很是欣慰,卻焦慮的說:“也不再這一時半刻啊,你該考慮自己的處境!”
帝王冷酷。
伴君如伴虎!
處在長安,若此舉惹惱楊鉞,他沒有能力保護對方。
“父汗,皇上設宴!”耶律純熙淡淡的輕笑,低聲道明來意:“家宴!”
“楊鉞知曉?”
耶律堯驚訝的詢問,猜不透對方何意?
唐軍在戰場咄咄逼人,他被迫前來長安乞和,早做好赴死的準備,楊鉞卻設宴相邀。
這葫蘆裡到底裝著什麼藥?
“九妹,你說楊鉞宴請父汗?”錯愕時,耶律思光驚呼。
他來長安半月,多次前往皇宮,始終沒有機會拜訪楊鉞。
今日,父汗剛抵達長安,楊鉞竟然設宴相邀,似乎有意釋放善意。
奈何耶律晉山面容冷酷:“父汗,信不得楊鉞,他設宴害死王叔,反而誣陷王叔行刺,今日設宴怕欲取父汗性命。”
“休要胡說!”
聞聲,耶律堯怒斥。
此處是長安,隔牆有耳,他們的對話傳到楊鉞耳中,吃不了兜著走。
“事實勝於雄辯啊!”耶律晉山壓低聲音,憤怒的說。
楊鉞,虎狼之徒,絕不可信!
這時,耶律純熙道:“父汗,皇上誠心設宴,若不然,熙兒豈能親自相邀,不過,若宴席上,三王兄仍然是如此態度,會給父汗帶來的麻煩。”
她深知對方的性格,才特意前來。
沒想到,相較從前,耶律晉山越發憎恨楊鉞。
幸虧她親自來了,不然,耶律晉山這般態度入宮,不人惹惱楊鉞才怪。
“王兄,既然皇上設宴,必然保證父汗的安危。”耶律思光道:“記住,我們身在長安,若皇上欲殺父汗,只需派遣黑衣衛。”
“你懂什麼?”
耶律晉山憤怒的說:“刺殺與被刺殺,能一樣嗎?”
聽著兩人的交談,耶律堯怒哼一聲喝道:“楊鉞設宴,我等赴宴,若能保全部落安危,縱然九死,本王也無悔,不過,你們誰敢破壞宴會氣氛,休怪本王把他千刀萬剮。”
耶律堯非常憤怒,幾乎在警告耶律晉山。
聞聲,耶律晉山頓時安靜,躬身道:“孩兒謹遵父汗吩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