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詩,崔永浩面色變得不自在起來,他不傻,聽得明白詩中含義,此時,楊鉞言語無疑在諷刺他沒有真才實學,為人真偽難辨。
旁邊,文人士子亦倒吸冷氣,一個個覺得楊鉞太過傲慢,若崔永浩沒有文采,長安城人士子,怕多半為窩囊廢!
一個個神態憤憤不平,欲為崔永浩爭盛名,可惜,楊鉞目光睥睨,不怒自威,吟詩中,誰也不敢輕易打斷。
沒有給崔永浩爭辯時間,楊鉞轉身望向楚王,神情複雜急聲道:“草螢有耀終非火,荷露雖團豈是珠,不取燔柴兼照乘,可憐光彩亦何殊!”
詩句收尾,楊鉞盯著崔永浩道:“崔公子,你覺得本王這首詩如何?”
此刻,崔永浩強行吞下口水,面色青一塊,紫一塊,好似吞下蒼蠅似得。
楊鉞詩中諷刺他沒有真才實學,譏諷楚王沒有識人之明,已經在詩會上,把他置於風口浪尖,這會兒,他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
楚王目光如炬,面帶陰冷之色盯著楊鉞,道:“六郎,你的詩好與不好,在場士子自有定論,今日七夕,吟詩作賦還是亦吟詩作對為主!”
“呵呵!”楊鉞散訕訕輕笑兩聲,朝著楚王與崔永浩,道:“三哥,你在長安文人威望中極高,崔公子素有才華,今夜詩會,你們乃主角,切莫辜負在場才子佳人期待!”
轉身回到座位,端起茶杯專心品茶。
一時,大廳徹底安靜下來,崔永浩被楊鉞諷刺無才無德,面孔變成豬肝色,楚王亦神情不悅,楊鉞說他沒有識人之明,可惡。
這會兒,明著恭維兩人有才,暗中肯定對兩人充滿鄙夷!
聞人絃歌,上官龍兮及在場士子,一個個雙眸爭得老大,不可思議看著楊鉞。
他,一介武夫,怎麼會吟誦出這富有哲理的詩句?
莫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楊鉞是個文才兼備的人。
這時,楊鉞察覺眾人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笑呵呵道:“不好意思,讓大家失望,本王可不是一介武夫,不過,本王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楊鉞不怕得罪楚王為首的文人士子,不當頭棒喝,他們還會繼續沉迷在***詩詞中。
寧武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燕王直視太高,太傲慢,在文人士子心中,百夫長乃粗鄙漢子,豈有資格與文人士子相提並論,可惡……
“燕王,你不怕得罪全場文人士子嗎?”王文才站起來,面色漲紅,似乎準備與楊鉞討論書生與百夫長之事。
“哼哼,本王組建飛騎軍,帳下長史,祭酒,八名參軍及不少文職空缺,在場文人士子有治國才華,本王倒履相迎,你王文才有治軍,治國才華嗎,你有本王歡迎,你沒有,閉嘴吃茶,免得把太原王氏顏面丟盡!”
“燕王…你…王某自幼飽讀詩書,怎麼沒有治國才華,不過,時運不濟,皇上欲復興大唐榮耀,文人不得志而已!”王文才動怒,非常不爽,若他一朝風雲起,叱吒長安,豈會與崔永浩等文人為伍。
“哦,怪父皇咯!”楊鉞一副漠然之態,諷刺的道!
怪皇上咯!聞聲,王文才察覺自己口誤,急忙解釋道:“皇上盛名,王某豈敢妄談聖上。”
“是嗎,父皇盛名,你卻鬱郁不得志,怕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楊鉞盯著王文才,放下茶杯,語氣淡淡的道。
高臺上,上官龍兮察覺楊鉞與王文才劍拔弩張,嫵媚笑道:“燕王,王公子,今日詩會,咱們只談詩文,不談政務。燕王先前答應賦詩兩首,這會兒,可否為長安文人做表率,以七夕為題,賦詩一首!”
楊鉞轉身,望向上官龍兮,嘴角噙著壞笑,道:“龍兮姑娘這般心急,本王不妨贈姑娘一首。若姑娘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