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甜的味道,就是這種味道。
這時候,會從揹簍裡拿出幾個紅棗解解渴,順便補充點體力,然後一股作氣爬上上山頂。接近山頂的地方有一股清泉,路過的行人一定會在這裡打卡,不管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因為冬天爬上這一座山,也得出一身汗,所以喝一口清泉,心窩子都是甘甜涼爽的。
後來,我從這裡經過,清泉還在,只不過路人稀少,已經無人打理那個小小的水潭了,裡面全是雨後堆積的泥沙。
用手把泥沙挖了出來,等著自動濾掉渾水,味道大不如以前的那份甘甜了。
那些上坡的光滑的石板上,因為走路的人太少了,也就慢慢長出了青苔,那一次走後,一晃又是好多年了。
有可能那條路只會封存在記憶裡了,再也沒有機會去走上一遍了,或許以後那條路再也不復存在了。
上到山頂,去到集市的一段路就是平坦的了,但彎彎曲曲也是需要走上半個多小時了。
最喜歡的莫過於剛上山頂後,就有一戶人家,真的,爬上一座山,都看不到住戶,人的心會很空。
屋後有一個蓄水池,還種著兩棵紫薇樹。當時這種樹是很特別的存在,覺得很名貴。
看著紫色,粉色,白色的花朵壓在枝頭上,特別漂亮。
不過再往前走,腳步就要放輕很多,因為這家有一隻特別大的狗,每次發出的叫聲都讓我們惶恐不及,而且人往著路沿走。
不知為啥,有時這家人也不把狗拴著,有次和十三小姨送電風扇去集市的一個堂哥幫著修理,就被這隻大狗追著好一頓嚇著了。
然後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初中的學校。這個鎮上有兩個初中部。當年我是讀的下面那一個,我們去集市經過的是上面一個。
我們揹著紅棗從下面經過,就要很注意宿舍了,教學樓相對於距離寬一點,宿舍樓就在路沿,時不時會有學生潑水下來。尤其是晚上,洗腳水或者是其他,你也不知道。
走完學校,又到了一個很大的堰塘,說實話,每次走這個堰塘,總是感覺陰森森的,這裡面水很深,差不多這片區域每年的稻田都是它灌溉的。
但這裡面淹死過人。堰塘的邊緣是一條大道,就是必經之路。每次走,我都靠外沿,與這水對視,我就覺得像是快掉入深淵那般恐怖。
堰塘的外面,也就是這條路的畢竟之處,有個房間,夏天這裡面有人守堰塘,裡面有魚。他們會擺著雪糕賣,那時的雪糕可是孩子的最愛,但經濟條件的原因,多少捨不得買。
我們揹著這麼多紅棗去賣,也就賣一塊多到兩塊多一斤,背上這麼遠的路程,賺這麼點錢,本就是要貼補家裡用的開銷,所以這點錢哪捨得買東西。
但媽媽每次還是會買上幾支,我們都解解饞。
我記憶之中,雖經濟不太好,但吃的穿的,媽媽和爸爸從來沒有太苛刻我們,我很小就吃了很多糖果,因為爸爸是手藝人,所以出門幹活總會帶著很多平時捨不得又吃不上的糖果,米泡,水果這些。
衣服很小的時候穿過補丁,但被人笑過後,我再也不穿了,而媽媽也會每年給我們買新衣服。當然,這些我已經記不住了,是從媽媽嘴裡說出來的。
那個時候,我們平時很少去集市,對金錢的使用也很少。所以有時難得陪媽媽去集市賣東西,會很侷促,而且不安。那種感覺,現在都還能有記憶。
賣紅棗記憶最深的一句話是,一個打扮得體漂亮女人拿著一百元錢,我說沒錢找怎麼辦?
然後那個女人來了一句,賣東西沒有零錢賣什麼,說話的語氣趾高氣揚。
媽媽當時真的反應靈敏,媽媽說:“要零錢,你再拿幾百塊,我都能給你換零。”
果然媽媽稱了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