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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女子,如今便是世間男兒也少有能及者。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些不過是說給尋常閨閣小姐聽得。而於你,世伯也大可直說。世伯最初看好的乃是蕭元帥。他是你同門師兄,知根知底,你二人情誼亦是深厚,若能得他為婿,你二人夫婦合力抗元,實是再合適不過。”

看著沈浣幾乎是目瞪口呆得看著自己,吳澄苦笑道:“只是世伯心裡卻也明白,你與蕭元帥二人同門十餘載,若是各自有意,如今早已成事,何必還勞世伯操心?上次蕭元帥來,世伯亦有旁敲側擊試探於他,他亦無此意思。”

沈浣無奈撫額道:“世伯,我與師兄只是同門師兄弟之情,怎可能……”言罷不禁搖頭。

吳澄續道:“後來蕭元帥說你月內必會回來,世伯便動了心思。景兒你這些年轉戰四方,武人實是見得太多,而論統軍用兵,能出你右者寥寥無幾。世伯總不能給你尋一個尚不如你的人為婿。不過幸好世伯這一把老骨頭,卻也是這嶽麓書院之山長。書院之中,不說群賢閉集,但各個均是青年才俊,其中佼佼者也算得當世俊傑。世伯精心挑選許久,這才選得隋卿。”

沈浣不由吸了口氣,沒成想吳澄竟連人選都找好了。只聽吳澄又道:“隋卿乃是書院教授易學的夫子,學識極是不凡,於江南盛名不小。他今年二十有五,為人耿介,潔身自好,家中亦是無妻無妾。難得的是他不似尋常士人迂腐,到願自己結髮之妻能是讀書明理,有所見識之人。世伯覺得若是能得他為婿,景兒想必不會委屈。景兒,你可還記得這幾日跟隨世伯身邊的青年書生?”

沈浣皺了眉頭,凝神細思,倒是記得這幾日每次見得吳澄時候,均有一個青年書生立在一側。只是面目舉止言談如何,於她而言早已模糊。聽得吳澄相問,只得搖頭道:“我只記得似是有個書生在世伯身側,樣貌之類,卻是沒再注意。”

聽得沈浣半點不曾上心,吳澄不憂反笑,開口道:“這便是了。世伯看著隋卿雖好,景兒看著卻不一定如此了。要知隋卿可在這長沙城中是有名的俊秀,景兒見了數回,竟半點印象也無,可見一番心思全不在此。原本世伯在想,若是景兒自己沒有什麼想法或者意中人,世伯便與你和隋卿說合一番。只是如今……”

“如今?”沈浣問道。

吳澄捋了捋白鬚,“如今景兒自己將人帶了回來,世伯倒是多操心了。那俞二俠雖是年齡稍長,但是三十有一,也是初逢盛年,這幾日世伯早向知曉江湖事的朋友打聽,凡是提及武當俞二俠的,無不是讚不絕口,只道此人端嚴穩重,克己守禮,情義千金,年紀不大卻在江湖之上聲名威信極高。景兒選得此人,眼光實在很好。”

“世、世、世伯……”沈浣一雙大眼眨了又眨,手中茶杯叮噹一下落在桌上,一杯茶傾出大半,灑在衣袖之上,“俞二俠……我與他乃是故交。昔年我與炎兒流落江湖之時蒙他相救,否則炎兒性命危矣,哪裡再遇得上師父?這次我二人乃是於信江偶逢,同赴臨安府,龍門鏢局之中鏢銀失竊,俞二俠的師弟又或許與鏢銀一事有關。我二人聽得師兄傳訊,這才同道來長沙。實在……並非……並非如世伯所說。何況俞二俠乃是武當張真人弟子,聲名赫赫,又是我與阿竹恩人,實在不是景兒能高攀的。”

吳澄一邊聽沈浣解釋,一邊不動聲色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慢慢飲了,聽得沈浣說完,停了片刻,這才飲盡,緩緩而笑,開口道:“景兒,世伯言及蕭元帥,你只答了一句,言及隋卿,你亦只答了一句。然則言及俞二俠,你卻說了五六句不止。”

“啊……”沈浣微微吸了口氣,一雙眼睛圓睜,清濯面龐滿是驚訝之色,似是連自己都未曾想到,一時間反應不及,只有些怔愣的看著吳澄。吳澄卻只是兀自淺笑,也不多說,不緊不慢的飲著茶水,竟頗有些興致盎然的去看那青白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