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聽得沈浣誇獎,心中無不一喜,極是高興,朗聲道:“謝元帥!不要緊!”
沈浣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上前一步,一拽羅鴻身上繩索,內力到處繩索盡落。沒等她開口,羅鴻便跳了起來,又要撲向那幾人,口中喝道:“出手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再來打過!”
奈何身形未出兩步,便被沈浣單手扣住,大穴被拿,動不得半分。沈浣向張校尉道:“此事我自會處理,你們先下去吧!”幾個校尉和士卒躬身領命,臨走得意的看了羅鴻一眼,轉身出了大帳。
沈浣這才回頭鬆了手,問羅鴻道:“羅兄弟,你怎麼來了?”
羅鴻雖然仍舊有些憤憤,但聽得沈浣聲音嚴肅,這才想起蕭策殷殷叮囑,不敢造次,抽了抽鼻子,“沈大哥,是元帥讓我來投你的。”
“投我?你們蕭元帥?”沈浣挑眉,不明白自己送去給蕭策的人,蕭策怎麼又送了過來。
羅鴻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呈遞給沈浣道:“元帥讓我將此信親手交給沈大哥。”
沈浣接過,信封之上卻是蕭策字跡。拆開信閱覽一遍,讀罷看了看羅鴻,又重頭看了一遍,正要說話,一旁賀穹上了來,“元帥,弟兄們扣這小子,除了剛才說得,倒還有這麼一樣。”說著抬手拎起方才一直倚在帳角的一隻長槍交給沈浣,“這死倔的小子拿了這槍,咱們一見這東西本是你贈給何兄弟的,自然得問清楚。”
沈浣接過一看,七尺長槍槍頭猶如秋荻蘆葉,精煉如霜,凜冽寒光莫可逼視,正是自己當年所用,離開潁州之時贈給何滄的蘆葉點鋼槍。正如同她與俞蓮舟所言,自己回得潁州之際,開州城破何滄戰死,這槍自然也便下落不明。如今不承想竟能再見到。
想起何滄,她一時心中憮然,輕輕撫過那槍桿。烏檀之色光潔明亮,她卻知那上面定然染過何滄的血,那個曾與她和狄行並肩而戰,事事搶在最前,槍頭刃血換來潁州軍一席立命之地的豪爽漢子。如今她尚在,槍尚在,潁州尚在,義軍尚在,然而曾大笑她生得秀氣,卻又會因為韓普的副將說自己樣子不夠漢子而暴揍對方一頓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轉過頭,問羅鴻道:“這槍是蕭元帥給你的?”
羅鴻連道:“元帥派人由開州尋來,命我將它交與沈大哥你,說是你必用的上。”言罷看了看沈浣,眨了眨眼,“沈大哥……你可讓我留下吧?”他方才少年氣性被激起來,出手與眾人相鬥,未嘗想過後果。如今回頭想想,雖然仍舊有些不忿,但是也覺得自己出手確實不輕。尤其如今眼前兩個將軍一名中軍,三個人盯著自己,明白自己惹出麻煩不小。
沈浣看了看他,微微點頭:“蕭元帥既然讓你來投潁州軍,如今軍中也正缺人,你自然可以留下。”
羅鴻一聽,臉色一亮。當日在天嶽山,他便對俞蓮舟與沈浣二人極是崇拜,後來入得蕭策帳下半年時間,對蕭策更加敬服。這次來以前,蕭策曾與他細細剖析當下義軍時局情勢,讓他來助沈浣,他是萬般願意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到正趕上沈浣帶人夜襲劫營,潁州軍枕戈待旦上下戒嚴,與他起了衝突。如今得了沈浣這一句話,立即高興了起來。
然而卻聽沈浣問道:“羅兄弟,你可是來此之前,便知蕭元帥乃是讓你來投潁州軍的?”
羅鴻點了點頭,“這是當然!元帥同我裡裡外外說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