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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的心微微一鬆。這般挑釁,答失八魯仍舊不出,顯然疑心甚重。如此一來,初五中夜的聲東擊西之計便有了八成把握。

然則到了正月初五,前方訊息竟是驀然斷了,這一下,連蕭策都有些坐立不安,頻頻在帳中踱步,等著前方柘城回報戰況。

直至正月初六正午,柘城的訊息到了。然則前來稟報的卻不是斥候,竟是狄行的副將王重。沈浣與蕭策一見得王重進帳時的模樣,一顆心立時沉到了谷底。只見他盔甲,滿是發黑汙血,髮髻全然不在,上身戰甲繫帶被斬斷一半,鐵甲零零落落掛在肩上。下身鎧甲已不成囫圇掛副。臉上數處掛彩,腰間以黑布勒緊,顯示受了不輕的刀傷。王重一被人攙進大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七尺男兒竟是哭得泣不成聲,“元、元帥,蕭帥!末將死罪……!”

蕭策深吸一口氣,強自沉下心,開口道:“發生何事?前線戰況如何?你細細說來。”

王重哭道:“柘城、柘城丟了!陸將軍陣亡,賀將軍被韃子一箭射中了左眼,箭入三分,如今昏迷未醒。而狄將軍……狄將軍他……”

沈浣霍然起身,“狄將軍如何?!”

王重幾乎被沈浣神情嚇到,“狄將軍他為敵軍炮火所圍,命末將拼死突圍報信,自己留下斷後,至今……至今不知生死。”

“啪啦”一聲,劉福通手中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沈浣“嗵”的摔回椅子,腦中竟開始有些發懵嗡嗡作響,隱約聽得王重哭道:“我等按照元帥與戴中軍所設之計行事,狄將軍初三初四兩日接連於韃子寨前叫陣,韃子果然疑心,不敢輕進。到得初五夜裡,狂風大做,仿如鬼嚎。狄將軍命人分出兩路疑兵,分別由西面引住韃子注意,自己則帶我們由東面陡坡而上,欲偷襲韃子一個措手不及。然則誰承想韃子全然不理兩路疑兵,百餘門將軍炮全數陳於東面,趁我軍登坡未半而猛轟。兄弟們……兄弟們死傷慘重。而更要命的是,韃子彷彿知道我等要偷襲,竟然趁夜襲取了我們坡下大營!狄將軍本來已經帶兵撤回,誰承想進了營寨,才發現開門計程車卒乃是韃子假扮的!韃子關了寨門,寨外圍了幾十門襄陽炮,將我們圍在當中以襄陽炮圍攻。我等實在無以相抗,若非狄將軍親自斷後,末將亦無法突出重圍前來報信!”

一時之間,大帳內鴉雀無聲,唯餘王重喘息之聲。

良久,劉福通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沈將軍……柘城已丟,太康毫州一線必為韃子所截,如何是好……”

沈浣臉色慘白,閉口不語。

蕭策垂目良久,森然道:“劉平章,恐怕你們小明王得從毫州換個地方了。”

劉福通見得蕭策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凜冽,不由自主的一哆嗦,“換……換去何處?”

蕭策嘆了一口氣,“安豐。”

一旁戴思秦忽而出聲道:“兵貴神速,元虜新近得了柘城,必然疾速進兵,此時由毫州遷都,怕已然來不及了。”

蕭策聞言,臉色益發白了,微微一嘆,慘然合目。

眾人只聽得自得了柘城訊息便一直不出半聲的沈浣忽而開口,聲音不似以往簡利乾淨,卻是輕的仿似羽毛:“來得及。”

戴思秦一挑眉,連問道:“何出此言?”

沈浣似在想著什麼,微微出神,幽幽道:“由此往北十里,尚有一鋪,名曰皇集。我親自帶一萬兵馬去那裡,可多阻元虜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