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資料,馮希凡開如變得著急起來。
百分之五看起來好像不多;但意味著表哥的虧損額度已經超過百分之五十。
又到了星期一。
當看到棉花開盤那個不漲也不跌的資料,馮希凡站立起來去找自家表哥。
在此之前,馮希凡先是打了一個電話給陳楚秘書,詢問自家表哥現在有沒有空。那位秘書的回答,是陳總正在見幾位十分重要的客人。
二十多分鐘以後,馮希凡在聽到自已助手彙報說陳楚現在有空時,他才走到陳楚辦公室。
陳楚辦公室外。
馮希凡來到這裡時,剛好可以見到自家表哥將客人送出來。
那是二位年紀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為首那位戴著老式金邊眼鏡,笑著露出半齒和陳楚握手道別。
“陳總,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畢竟,如果你們現在出手還能保住部分現金。”中年人笑呵呵,顯得和氣十足。
“我會考慮你們建議的。”陳楚和對方重重地握手,臉上神態雖然帶著笑,但馮希凡可以看出,陳楚這樣笑容根本就沒有直達內心,僅僅是浮於禮節表面。
“不用送我們,陳總有事就先忙吧。”中年人推辭道。
“慢走,路上小心。”
馮希凡目送著那三位客人離開,才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家表哥身上。
“楚哥,那三個人是誰?”在馮希凡印象中,他沒有見過這三人。顯然他們和楚語服飾之前沒有合作關係。
“他們是期貨公司的人。”陳楚淡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辦公室吧。”
馮希凡點頭。
辦公室內。
柚木椅邊,萬年青盆栽在冬天從窗臺透過進入的暖和陽光下開得正旺。天氣不算冷,陳楚直接開窗讓辦公室空氣流通起來。
陳楚為馮希凡泡了一壺杯。
“期貨公司找你到底有什麼事?”坐在黑皮沙發上,看著陳楚那如行雲流水的泡茶動作,馮希凡卻是沒有多少心思。
“他們是過來提醒我風險的。”陳楚微微一笑,道:“他們希望我能儘快地處理掉手頭上部分合約。”
“風險?”
馮希凡想到自家表哥手頭上持有那些期貨合約,臉上神色微微變了。
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馮希凡也想不到陳楚手頭上持有的合約實在太多了。
這些合約,都是百分之十準備金率。市場棉花價格比陳楚建倉時已經下跌了五個點左右。
要是再下跌百分之五,陳楚手頭上大多數合約,將會因為保證金見底而被強行平倉。
百分之五……
這個數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馮希凡在這個時候,才突然間意識到,自家表哥現在面對的形勢有多兇險。
要是觸及到強行平倉線,陳楚手頭上合約,將會被期貨公司的系統自行拋售。但陳楚手頭上持有的合約實在太多,多到可以影響到市場行情和走勢,這麼多合約丟擲去衝擊市場,很有可能又會引起期貨市場大幅下跌。
等到期貨公司電腦系統將陳楚手頭上合約全部丟擲去,棉花期貨市場很有可能會迎來一個較大跌幅。
在那種情況下,那些跌出陳楚保證金之外的那些損失,還要陳楚進行補償才行。比如說,現在保證金率是10%,但如果系統在棉花價格比陳楚建倉價低11%時才將合約全部拋,那超出來的1%損失陳楚就要用個人資產賠償期貨公司。
假設棉花價格比現價再下跌百分之十,陳楚才將手頭上那些合約全部拋售出去……
馮希凡臉色微微肅然。
要是真的是這樣,陳楚帳號還有的那四十億不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