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滾遠。”
不等老者暴怒,禪景的身形已經眨眼到了身前。比其先前簡直是天翻地覆,老者的手還未摸到刀柄,腰腹間一陣猛烈的撞痛,身形已經被單單一腳踹跌出去。重刀衝破風聲,直直插豎在他頭邊,鬢邊白髮迎聲而斷。禪景踩在他後心,力道之猛竟讓他爬不起來。
公孫溫一瞬一息間竟反應不得,看清時叔公已經被踩在腳下。縱是他有懷陰手腕的耐性,現下也該撕破了臉皮。“不知好歹!”
禪景連頭都未回,腳下重力碾壓,他低下的臉上是原本絕不會出現的神情,殺氣四溢又眉眼帶笑。公孫溫出刀從後直逼而來,禪景重刀回手隔架,反覆間砰聲,公孫溫的刀已經脫手而飛。重刀刀脊橫撞在公孫溫的肩骨,將人狠狠砸撞在地。
禪景的眼掃向少年,少年已經驚慌失措。他連刀都沒了,如何對的上這樣的人?
腳下的老者吃痛出聲,公孫溫也抱臂翻滾。禪景碾壓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對少年道:“滾麼?”
少年腿有些抖,不是被他這一手嚇的,而是被他這一眼看的。三叔公和公孫溫的痛聲就刺激在耳畔,少年比不得其中任何一個。在外跋扈已久的小太爺恐慌的後退,簡直不認得這個人和先前是同一個。
禪景偏頭一聲嗤笑,他轉身就跑。一眾下屬這次連頭都不敢回,一群人跟在後邊爬滾著跑。
禪景將刀收回鞘中,蹲下身,對面色慘白的公孫溫道:“公孫耿是你家的人麼?”公孫溫沒回話,他伸手按在已經重傷的肩骨,將人猛力拖拽向自己。貓眼詭譎莫測,道:“是你家人嗎。”
公孫溫痛到失聲,不斷點著頭。
“他在哪。”
“老、老祖在家、家中園墓。”
禪景舔了舔唇角,露出個乖張的笑,道:“我是烏有峰以南兩千山上的人,勵志踏平公孫家,鞭屍公孫耿。我還會來的。”說罷他鬆開手,抓了把雪仔細擦了擦手,向東頭也不回的走。
烏有峰以南兩千山!
公孫溫咬碎了牙吞下這口苦果,心中生恨。
——*——*——*——
晚上又在外野宿。
禪景醒來時頭有些昏沉的悶脹,他在篝火旁溫暖的枯草堆上醒來,被火上架烤的野雞誘惑到。身上的大氅裹得嚴嚴實實,重刀也平平安安的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潺淵。”
他磕絆了半響才叫出這個名字。
可是一片寂靜。
禪景想,大概是這次幫自己費了神,恐怕要有些時間不能看見他了。
正想著,從身後忽然橫來手臂,將禪景攔腰擁緊懷裡,呼吸溼熱,從後埋頭在他頸窩。悶悶地,“嗯?”了一聲。
禪景的胸口瞬間密密麻麻的酥甜起來,這種蹦跳快速的感覺讓他騰地紅了臉。他被抱了個結實,只能輕咳一聲,道:“你……還好嗎。”
潺淵眷戀著他的味道,用臉頰懶懶地蹭在他頸窩,嗯了一聲。
禪景覺得,這一次之後……男鬼變得和之前十分不同的樣子了……他臉上越發燒的厲害,手放在潺淵環住他的手臂上,輕聲道:“多謝。”
“只靠說的打發我?”潺淵溫熱的薄唇順著頸窩來回摩挲,被他的氣息牽動的有些神識昏沉。
禪景抓緊他的衣袖,有些不知所措。
潺淵用了些力,將禪景斜壓在了枯草上。他順著頸窩溼密的吻,最後停在禪景閉起的貓眼上,深深撥出口氣,抱緊他。有些煩躁的抱怨道:“不要再散發勾引我的氣息了,”
禪景貓眼一睜,奇怪道:“什麼氣息?”
“食物的氣息。”潺淵貼著他,胸口跳動的慾望卻是想將他揉進身體裡。已經不再是單單搶佔身體的野心,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