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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家門顯赫,他嫡出最小,按道理應該是父母的掌心寶。然而家族龐大,庶子繁多,各個都能獨當一面,久了便顯得他多餘,老太君疼惜他年幼,放到逍遙道長李瞑雲門下,索性任由他玩耍。

燕娘是禪景的姆媽,如今已經年過四十,是個慈愛的婦人。禪景牙牙學語的時候叫她燕娘娘,現在也叫她燕娘娘。燕娘有一手好廚藝,也讓久居深山的李瞑雲沾了光。

今日果然是酒釀湯圓,芝麻餡滾燙的滑進口舌裡,甜糯可口,米酒醇香去膩,清清甜甜。

李瞑雲不動聲色地多吃了一碗,清冷道長才不會承認今日的甜很對他胃口,他看著一臉滿足的禪景。“過幾日就是菩提節,你要歸家去。”

“嗯嗯。”禪景舔舔唇,燦爛一笑,“回去看看太奶奶,估計半月後就回來了。”

李瞑雲點頭,“帶那把刀嗎?”

禪景抱著碗坑坑巴巴道:“不……不用我帶刀吧……”他摸了摸鼻樑,“每年春試都沒有我的名字,今年就是帶了刀回去,怕也不起什麼用處。”

他家門第高之嚇人。全然是戰功堆積,門下子弟皆習武弄刀,他被送到李瞑雲門下也是打著習武的名頭。可是家裡高手如雲,他前年連刀都沒有,一度淪為家族笑料。

李瞑雲看著他幾乎要埋進碗裡去的腦袋,不由輕嘆一聲,清俊的臉上松出柔和。“帶著罷,以備不時之需。”

“噢……”禪景露出碗沿的眼睛瞳色澄淨漂亮,他盯著渾圓的湯圓,真想自己也是顆湯圓。

一個嗤聲猛然炸響在腦袋裡。

禪景啊噫一聲的坐直身,看著李瞑雲好奇道:“道長,你……說啥了嗎?”

李瞑雲平淡地看著他。

“呃……”禪景甩甩頭,“許是我聽錯了。”

……是他聽錯了吧?

***

夜間寢時,禪景已經睡熟。

少年乾淨的眉眼露出細碎的髮間,雙手微握拳仰放在枕上,櫻色的唇半張,呼吸平穩。雪白的寢衣鬆開了襟口,隱約著凹凸的鎖骨。綢被被不老實的睡相蹬到腰間,他就這麼毫無防備的暴露在潺淵眼前。

虛影俯身端詳著他,目光不算友好。

禪景渾然不覺,懶散的翻身,發鬆垮的散在床褥間。他年輕稚嫩的臉讓潺淵恍若夢中,甚至懷疑他到底會不會握刀。

區區小鬼竟然是自己的飼主,開什麼玩笑,他瘦弱的胳臂抬得起自己的重量嗎?他的氣息足夠餵養自己的需要嗎?這種小鬼恐怕連解開封存都做不到。

運數不太好呢。

禪景睡得正酣,鼻翼忽然被人捏住,即便是微張開口,也覺得難受。他不滿地輕哼,手輕拍過去,似乎拍到了一串流光。

“弱爆了。”潺淵捏著他的鼻尖,晃了晃,“弱爆了弱爆了弱爆了小鬼。”

禪景埋臉進被褥裡,不理會他。

潺淵越發囂張,指尖滑到禪景稚嫩的臉蛋,惡意地揉了揉,“這種程度是不可能駕馭我的小鬼。”他俯貼在禪景耳邊吹氣,聲音蠱惑低沉。“既然這樣,不若來和我做交易吧。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我實現你變強的慾望。”

交給我。

這三個字震動在腦中,禪景小聲含糊的唔,抱頭縮排被子裡。

如影隨形的聲音依舊緊貼在耳邊,甚至帶著人才有的溼熱呼吸,戲謔的磨蹭著他敏感的耳垂,“多可愛。”

禪景在睡夢中彷彿被龐大的漆黑包裹住身體,沉重、灼熱,還帶著淺淺血腥味的黑暗糾纏在他四周,將他的掙扎全然掌控在其中。

好重。

禪景難耐地輕輕喘息,扯著襟口,翻身也無法逃脫滾燙的覆蓋。

“交給我。”

夢魘一般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