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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所有的平凡都是最奢侈的,面對潛藏的危險,她滿心忐忑,天曉得下一次,組織會要她執行什麼驚人的任務。

她濛濛的開始昏睡,然而睡夢中,四柱垂掛的紗幔悄然的被撩起一隅,一隻臂膀驀然環上她的腰。

驟然驚醒的維琴薩還來不及說什麼,綿密的吻就朝她欺來,沒有言語,聶齊桓渴切的想與她一夜纏綿。

他的眼透著疲憊,是一種飽受精神折磨的疲憊,以往工作再繁瑣,他總還是神采飛揚、自信滿滿,是她的殘忍傷了他的心、折磨了他的精神。

她感到抱歉,對於他的柔情,她非但無以回報,還讓他飽受折磨,她痛恨起自己。

沒有多餘的言語,粗重的喘息與嬌弱的嚶嚀呼應,他永遠是主動的人,而今晚的她是那麼的順從,在瘋狂的掠奪與佔有中,他徹底的在她身上獲得了滿足。

她靠在他懷裡不住的輕喘,溫馴得叫人憐愛。夠了,只要她對他有一點依戀,他就會感到快樂滿足。

他揚手撫著她的髮絲,「明天一早要去紐約,會待上一個月。」

一個月!這會是他們分開最久的一次,她不奢求什麼,只要聽見他的腳步聲,感受空氣中有他的呼吸,她就會滿足的,可是未來的一個月,她卻連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

她的身子怔了一下,難掩失落的輕應,「嗯,我知道了。」

就這樣?她就只是回答一聲知道了?!聶齊桓對這回答很不滿意,難道她都不追問為什麼嗎?或者,吵著她也要同行。女人不都這樣,為什麼她不?

「妳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他擰著她柔嫩的身軀。

她真是世界上最不女人的女人,永遠不會在他面前說甜言蜜語,不會撒嬌也不懂得示弱,可他還是愛她,愛她的孤傲。

他的輕撫總讓她腦子一片渾沌,沉吟半晌,「嗯……工作記得休息。」

他驀然朗聲大笑,笑得胸膛劇烈起伏,一掃近日陰霾。

「笑什麼……」她羞赧得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了。

一個翻身,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的不知所措,「說,妳愛不愛我?」

沒料想到他會這麼問,維琴薩別過頭,吶吶的答,「我不知道……」

「回答我!」他逼迫她。

貼近的身軀緩緩的蹭磨,聶齊桓意圖干擾她的回答,然而她除了攀緊他,咬住自己的唇,她真的無法抵抗太多。

「別又……」她想推開他。

或許真如力芸珊所言,她是愛上他了,可是她說不出口,害怕說了就要失去什麼,愛不愛,她以為自己心裡明白就好,可是他卻要逼她回答。

「妳好倔,可是我偏愛妳的倔。」一個挺腰,他又闖入了她。

「齊桓--」她驚呼,為他總是出其不意的舉動。

「妳以為我會跟妳分開一個月嗎?妳想,我也不願意。」他緩緩的動著身軀,連帶著牽動她的感覺。

「可你……」她說不出完整的話語,只能吐出零碎的字眼。

「跟我一起去,我想要每天都與妳這樣,好不好?」他不斷的將速度加劇。

感覺眼前一片迷濛的光彩,她在崩潰之前失神的答,「呃!好……」

當絢爛歸於平靜,她側臥闔眼,微啟的唇發出淺淺的喘息,他摸索著她耳後宛若火苗的紅色印記。

「妳身上有胎記?」

「沒有。」

「那這是什麼?在妳的耳後。」他看著那詭譎的形狀,始終不明白。

她詫異的回身撐坐,撫上自己的耳後,「你是說我的耳後有胎記?我不知道,我沒見過。」她想要下床翻找鏡子。

聶齊桓一把攬過她,阻止她的動作,莞爾道:「別管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