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所以我在禮車上動了手腳,讓她名正言順的將我掃地出門。」
湯鎮權眼神一凜,「既然任務完成,為什麼還要滅口?」
維琴薩突然抬頭激動說:「我不知道--」她微微喘息,「我真的不知道,打從將歐夫人手中的機密送回焰盟後,我再也沒有與焰盟有任何聯絡,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是待在聶齊桓身邊。」
「聶齊桓人呢?」
「他在威尼斯參展,兩個禮拜前,我們在紐約分開,他前往威尼斯,我則回到維吉尼亞州。」
「他知道妳的身份嗎?焰盟豢養的殺手之一。」
她搖搖頭,「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是在潘芭杜偶然認識的。」
「在潘芭杜認識的?怎麼說?」
「因為我曾經在潘芭杜買了一張二手的紅木大床,而婚禮被迫取消,歐夫人認為那張床是邪門不吉利的東西,所以上潘芭杜跟單老闆爭取賠償,雙方爭執下下,聶齊桓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哼,從來就沒有人可以從單老闆身上訛詐一絲賠償、折扣,儘管對方再精明能幹。」
看來他也知道潘芭杜是什麼地方,省得她還得做背景交代。「對,所以情況處於勢均力敵的對峙,說來有點可笑,聶齊桓在這時候說要買下那張床,我不答應,甚至我威脅他得娶我這偽裝殘疾的不祥女子,他也欣然接受了,我們就是這麼在一起的。」
「妳為什麼要捍衛那張床?」他不懂。
不過是一張床,一個四處飄蕩的殺手為什麼對一張床那麼在意?
「因為那是我的。」她悵然一笑,「湯警官,這荒謬的情節你當然無法想象,因為你太習慣睡在屬於自己的床上,對於你這種把睡眠視為理所當然的人來說,你當然無法體會我對一張屬於自己的床是何等的執著、在意。」
被豢養的日子裡,她從沒有過屬於自己的家,更遑論是一張床,她只有不斷的接受訓練,不斷的在世界走動,不斷的殺人,這麼多年來,居無定所的她就連想要躺在自己的床上安穩的睡上一覺,都是不可多得的奢望。
床是她這種浮萍之流的人的夢想,就跟芭蕾一樣,佔據著她生命中的重要地位。
她是認真的,湯鎮權在她眼中看出執念,他依稀有點明白了。
「從這些相片中,妳推測可能是誰下的手?」
「湯警官已經斷定這樁滅門血案是焰盟所為,還是僅僅是因為我的說法誤導了你?」
他自信一笑,「妳的說法只是輔助說明,基本上,警方鎖定焰盟這個神秘組織已經很久了,世界各地的多樁命案雖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諸多線索全都指向焰盟。」
維琴薩躊躇半晌,「黑玦。我離開後,他曾經在我面前出現過兩次,我不明白他的動機,但是,應該是針對我的脫離,他警告過我,脫離組織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是他嗎?」湯鎮權把一張相片擱在她面前。
相片裡的人沒有明顯的容貌,就是一身冷黑的裝扮,但是就已足夠辨識了。
「對,但是他會易容,或男或女,不過,看來警方已經掌握不少焰盟的罪證。」
「不夠,事情太棘手了,我們甚至沒人見過他的模樣。」他手指凌亂的敲擊著桌面。
「我也不能保證我所見到的人是真正的黑玦,他太會易容。」
「真是棘手。」他摩挲著下顎。
她保持靜默的坐在椅子上,掛念著何時能夠回去。
突然,他把目光鎖定她,「我需要妳的協助。」
「我?」
「對,妳必須跟警方合作,唯有將焰盟殲滅,妳自己,乃至於聶齊桓才能夠有平靜的生活,焰盟能夠將歐家十多口人徹底殺害,也一樣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