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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蓮低著頭思索著,知道他人的秘密以後想要獲得這人的信任,最快的辦法便是交出自己的秘密與軟肋。

於是,她開口道:「我知道京城裡的人排斥蠱術,故而平日不敢輕易顯露自己懂得蠱術。今日會多言,除了真心實意想要救郭公子之外,還有一些私心……若我真能解開郭公子身上的七煞蠱,那下蠱之人必定會出現,我……我……想尋到那下蠱之人。」

少女濕漉漉的眼眸不真切地閃著光,像微星落入水光,叫人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郭雲?z心裡的不善莫名少了幾分,不自在地移開了眼睛,將信將疑地問道:「你尋那人幹什麼?」

「郭公子可是有那人的下落?」白楚蓮急急忙忙地追問,語氣中難得帶了份迫切。

郭雲?z狐疑地瞪著白楚蓮,還是答了她的問題:「我並不知道下蠱之人。」

其實他身邊跟著的霍神醫也一直在尋下蠱之人,經過這些年的研究,霍神醫已經找到了壓住他體內七防毒的法子,然而如今他體內的七防毒與七煞蠱相生相剋,七防毒若被壓下去七煞蠱就會要了他的性命,只是他被下蠱時尚在襁褓之中,過了那麼多年根本尋不到下蠱之人。

「七煞蠱是那人的本命蠱,若我將七煞蠱從郭公子體內取出,那人肯定會尋過來的。」白楚蓮堅定道。

想了想,她又開口解釋道:「我之所以要尋那人是因為……因為我與那人有血海深仇……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郭雲?z明顯愣了一下,他未曾想到還有這樣一個原因存在。他只比白楚蓮大上一歲,關於謝從婉所知甚少,對於白楚蓮這個寄養在謝府的謝從婉之女並不感興趣,便是今日他回去命人調查白楚蓮無非也是覺得她被人利用來靠近自己,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原因。可那下蠱之人當是個中年男子,又為何要殺謝從婉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莫不是……

看他眼神不對,白楚蓮忙止住他的聯想,道:「不知道郭公子可知道苗疆大巫師?」

「苗疆大巫師?五年前被大火燒死的白朮?」

因找不到下蠱之人,他底下的暗衛也曾試圖去苗疆尋找他法,只是五年前一場大火燒死了苗疆的掌權人大巫師白朮,致苗疆大亂,這條線也便斷掉了。

「正是家父。」

白楚蓮慘澹地笑了笑,似是一直壓在心底不欲與人知的秘密終於有了傾訴的物件,少女婉轉的音色娓娓道來:「十六年前,我母親被我父親所救並帶回了苗疆,父親極愛母親,也曾對母親說,等到苗疆局勢穩定,便帶我們來京城拜訪謝家。那時,我父親雖是苗疆的大巫師,但苗疆部族眾多,一些人並不服我父親,總有部族騷亂,父親想帶母親回京城的事也被擱置了。對你下蠱之人是翁耶那,他也是巫師出身,在推選大巫師時輸給了我父親,便一直懷恨在心,他奈何不了我的父親,便想抓我去做人質。母親為了救我,慘死在了他的刀下……」

白楚蓮微微停頓,輕輕掩面,如歌如訴的聲音裡也帶上了哽咽。

「是翁耶那放的火?」郭雲?z不自覺地接話。

「不。」白楚蓮否認,她閉上眼依舊能看到那日燒盡所有的大火,「火是父親放的。父親曾經說過他是為母親而活的犀鳥,若是母親死了他絕不獨活。」

郭雲?z五味陳雜地瞧著白楚蓮,但心中仍在懷疑,如果他是白楚蓮斷不會輕易將身世告知他人,他與白楚蓮不過見過一面,「你既然要找人怎麼不告訴謝家?」

白楚蓮猶豫了一下,緩緩道:「翁耶那極為危險,這是我的私仇,不該再拉無辜之人進來送命。」

「那又幹嘛要告訴我?」

「因為郭公子你身中七煞蠱,七煞蠱乃翁耶那的本命蠱,本命蠱與普通的蠱蟲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