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妃本名何雪燕,何家乃京城新貴,她父親是聖人跟前的大紅人,原本她以為自己能成為太子妃,誰知道太子出了事,她被聖人指給了草包齊王。齊王從小在兄長的陰影下長大,既無才華也無志向,只想做個安逸的閒散王爺,她嫁得實在是憋屈,故而看白楚蓮格外不順眼。
再加上她嫁了齊王兩年肚子都沒有動靜,白楚蓮卻這麼快便有了訊息,愈發看白楚蓮不順眼了。
「難得弟妹來坐坐,正好嘗嘗我這用雪水泡的茶。」白楚蓮笑著招呼道。
齊王妃見白楚蓮給自己倒了清水,便問道:「三皇嫂怎麼不喝茶?莫不是壞掉的才拿來給我吧?」
白楚蓮只當沒聽到她話中帶刺,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犯不著為了一個齊王妃生出事端,便溫和地回道:「我有孕在身,三郎叫我在飲食上多加註意。」
這話聽得齊王妃渾身泛酸,滿心不舒服。
「三皇嫂真是好運。」齊王妃極為嫉妒地說道,想了想卻又幸災樂禍起來,「如今三皇嫂這身子也不能再伺候三皇兄了吧,可準備了侍妾?我見三皇嫂身邊也沒個得力的人,不若我將齊王府上幾個新進的丫鬟送過來?那幾個丫鬟都水靈得很,準能伺候好三皇兄!」
白楚蓮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齊王妃也是個女子,怎地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齊王妃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道:「我說錯什麼了?我也是為了三皇嫂好,你如今懷了身孕,不給三皇兄明著安排妾室,就不怕他在外面偷吃?到時候弄個外室出來豈不是更難看?更何況三皇嫂自個兒不也是庶女出身嗎?沒有那些個姨娘妾室哪來的庶女,你若不給晉王納妾,反倒叫人家覺得你真是小娘養出來的太過小氣,沒有一點正室該有的氣量。」
齊王妃這是已經將話懟到白楚蓮的臉上來了。
她慢慢收斂起了所有的笑容,當她冷下臉的時候竟叫齊王妃有些害怕,齊王妃又轉念一想,自己有什麼好怕的,便是晉王來了也挑不出她的話有什麼錯處!白楚蓮要發飆最好,讓這些人都瞧瞧她悍婦的嘴臉!
白楚蓮並沒有如她的願,冷著的臉倏地便換成了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睛轉瞬蓄滿了淚珠,嗡嗡地喊道:「玉珠快進來,我肚子疼。」
齊王妃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看著十分壯實的丫鬟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連忙扶住白楚蓮,焦急地問道:「王妃,您怎麼樣?」
白楚蓮虛弱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肚子有些難受,不能待客了,你扶我去躺一會兒……」
說著,她又當著玉珠的面小心瞧了齊王妃一眼,落著淚道:「不關齊王妃的事,是我自己突然感到難受罷了……」
玉珠卻是凶神惡煞地瞪著齊王妃,像是要將她記住一般,轉頭連招呼也不打一聲便將白楚蓮扶走了。
「這都什麼人?果然是小娘養的,底下的人也跟著沒規矩。」
齊王妃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啐了一聲,悻悻離去。
而玉珠這邊安頓好白楚蓮,便立刻叫人去給晉王報信,於是慕瑜淵便收到了白楚蓮動了胎氣的訊息,他當即顧不得許多,立刻打馬回來。
下了馬都來不及更衣直接去了寢房,便看到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正躺在床上默默垂淚,他心中一緊,慌忙上前握住白楚蓮的手,急急問道:「可是哪裡不舒服?我已經叫人去請御醫了!」
「我沒事,三郎不必請御醫。」白楚蓮小聲說著,聲音裡滿是委屈。
「你這樣子哪裡是沒事的樣子?」慕瑜淵的眉頭擰得都快打結了。
白楚蓮看了他一眼,眼裡的委屈更甚,帶著哭腔地說道:「我當真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三郎你出去讓我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