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間,蔣悅風腦中風馳電騁,轟隆一閃而過,他之前到底是有多傻x才會覺得陸川對白楚蓮沒意思,就剛剛那個眼神,誰敢說陸川對白楚蓮沒意思他就把手裡的酒杯給生吞了!
陸川放下電話,對蔣悅風的震驚視而不見,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楚蓮說,等會來接我們,別喝了,她不喜歡太重的酒味。」
說完,陸川就直接結了帳,硬是把酒喝到一半的蔣悅風拉到外面去散味道,時值九月,京城的夜不冷不熱剛剛好,蔣悅風卻是感到了苦澀的寒風在心中吹個不停,隱隱還能聽到腦中的水流聲——他是腦子進水,才會找陸川喝酒!
白楚蓮很快就過來了,陸川順手就把蔣悅風塞到了後座,而自己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悅風怎麼喝了這麼多酒?」白楚蓮關心地問道。
陸川冷淡地說:「新車被撞了,心情鬱悶。」
白楚蓮笑出了聲:「你們男生就是把車看得比老婆還重要。」
「我不是。」陸川看向她,目光真摯。
蔣悅風怒地從後座爬起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
他喝的酒多,一開口車裡便滿是酒味,陸川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他居然被震得默默縮回了後座的角落裡,蔣悅風有些想流淚,他真的心裡苦……
這幾年他們三個都在京城買了房,還都是一個小區一幢樓裡的,白楚蓮帶著他們回去很方便,蔣悅風下車的時候走路都跌跌撞撞的,白楚蓮有些不放心,陸川索性就把他帶回自己那裡。
第二天早上,蔣悅風是被外面的聲音給吵醒的,他看了一眼手錶才七點半,而那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吃早飯了,一想到當初買房的時候,陸川先自己一步買在白楚蓮的隔壁,他恨恨地想著自己怎麼就這麼傻,沒有在那時候就看出陸川的狼子野心!
他逼著自己起了個大早,硬是坐到了最初只有兩個人的餐桌上,他看了一眼桌上豐富的中式早點,略有些驚訝:「陸川你這一大早地就點了外賣?」
白楚蓮幫陸川回了他:「是陸川自己做的,他做得多,一個人吃不掉,我就過來一起吃早飯了,可惜悅風你平時不吃早飯,所以錯過了好多。」
蔣悅風住在他們的樓下,他是出了名的夜貓子,鮮少早起,平時出行也大多和他們錯開,完全不知道原來陸川每天都會起來給白楚蓮做早餐,什麼做多了都是藉口,他目光複雜地看向清冷的男人,完全想像不出他竟是這樣的陸川!
陸川沒抬眼睛看他,這些於他都是極為平常的事,他最近在和白楚蓮籌劃對付陸家的事,這段時間陸炎和陸平駿爭權爭到了白熱化階段,正是橫插一槓的好時機。這一次他們動作大,如果沒有完善的計劃給予陸家一擊斃命,後續再對付起來就麻煩了。
蔣悅風聽著他們的討論面色也跟著嚴肅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既然要搞大的,不如讓蔣家也摻一腳,陸氏那麼大一塊蛋糕,大家一起分享?」
白楚蓮看了他一眼,淺淺一笑,她又想起之前和陸家鬧僵的陳家,「我們還可以找陳家。」
陸家是塊大蛋糕,她相信海城有很多人樂意參與進來一起平分。
陸川的公司在京城已經深入醫療系統,由京城往下推廣到海城比白手起家要簡單許多,他年前就在海城開了分公司,等到萬事俱備的時候便迅速進入海城的市場,而這一次他要做的不單單是軟體公司,他還動了房地產這一塊,這就觸及到了陸家的利益,陸家是房地產行業起家,往後滲透到了各行各業裡,即便是現在房地產依舊是陸家的支柱產業,陸川和白家、蔣家以及陳家搶了陸家好幾個專案的時候,陸平駿比陸炎早一步反應了過來,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一些僅僅是開始,也只是陸家開始崩塌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