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據面容才情,“瘦馬”還被分為三、六、九等。在丁耀亢《續金瓶梅》中記載,第一等“瘦馬”被教授“彈琴吹簫,吟詩寫字,畫畫圍棋,打雙陸,抹骨牌,百般淫巧”,這樣的“瘦馬”在當時能賣得一千五百兩以上的銀子。
這瘦馬最初只是在揚州等地盛行,但後來蔓延開來,逐漸傳遞至全國。雖然色字頭上一把刀,但卻還是有無數人對此心嚮往之,是以即便是到了現代社會,這個行業卻是仍舊還未斷絕,只不過對瘦馬的評判標準卻是改變了許多。
不過雖然聽聞,但林白卻是從未見過瘦馬,被這兩人這麼一攛掇,他倒也有些動心。
“小師弟,你看師兄我清苦了一輩子,臨到暮年,總算是有了開開洋葷的機會,就算是不開洋葷,開開眼界也總是好的吧。”眼瞅著林白若有所思的模樣,張三瘋勉力擠出幾滴老淚,做痛心疾首狀,對林白苦苦哀求道。
劉經天見狀也在一邊幫腔道:“師兄說的一點兒錯沒有,咱們三個都是潔身自好的高雅之人,怎麼可能會做那些俗事,只是去見識一番罷了。而且這事情天知地知我們仨知,燕京城裡的那幾位弟妹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眼看林白有動搖之色,兩人更是鼓起三寸不爛之舌,恨不得舌尖生出蓮花,對林白蠱惑連連。若是陳白庵此時回來,看到這一幕,怕是少不得要狠狠的訓斥這二人一番;而燕京城裡的那幾女要是聽說了這事情,定然也不會輕饒了他們。
“那咱們就去鑑賞一下這傳承了幾百年的國粹。”林白思忖稍許,看著兩人笑眯眯道。
一聽林白這話,這倆人那叫一個高興,異口同聲道:“好,那咱們就去鑑賞一下這傳承了幾百年的國粹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劉經天一邊屁顛屁顛的在前邊開路,一邊在那嘀咕不停。現在他心中對林白算是佩服到極致了。還是自己這林白表弟有講究,逛窯子這種事情偏生能用出鑑賞這個詞兒,本來猥瑣的事情,這樣聽上去一下子就高雅了許多,以後等自己回燕京城了想出去玩也這麼說才好。
本來幾人想讓魯燕趙一起過去,但人家念及自己的年歲及身份,哪裡會像張三瘋那般放浪。諸人叮囑了幾句後,便也沒再勉強。只是之前這兩人口中所說的那熟人,饒是林白費勁了心思去套話,竟然是連半個字眼都套不出來,這事兒著實怪異。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們給盼來了!”車子行駛到總統府前剛一停下,便從一邊臺階上衝下來一個嘴裡叼著煙的黑影,伸手拉開車門,對幾人大聲笑道。
聽到這義正言辭中略帶稍稍悶騷的聲音,林白嘴角笑容不禁浮起,此時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張三瘋和劉經天兩人一路上對自己的隱瞞,敢情是他們和何少瑜這傢伙早就串通好了,不過讓林白有些好奇的是,這番禹市的大紈絝怎麼著突然出現在了金陵。
“林哥你這就是有所不知了,何大少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人家已經是金陵發改委裡面的一員得力干將。何大少日理萬機,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來時間陪我們殊為不易。”劉經天朝著何少瑜胸口輕捶一拳後,陰陽怪氣道。
張三瘋白眼一翻,右手自然而然的伸進何少瑜口袋,將錢包摳了出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笑道:“日理萬機?我看是日理萬姬還差不多吧?”
“這事兒都是林哥你的功勞,從老爺子聽了你的話,答應我把小小娶回家後,我辦事兒那叫一個順風順水。”何少瑜沒理會劉經天和張三瘋的調侃,伸手摸摸腦袋,對林白感激道。
何明林的性子他如何不清楚,當初對自己和小小之間的事情一直是嗤之以鼻,甚至還有過想動用自己的能量將二人拆開的打算,若不是後來林白從中調停,他老人家哪裡會同意自己和小小之間的婚事。若不是林白,又哪裡會有現在自己一切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