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差別。甚至林白都覺得,就算是自己如今興致索然的抽身離去,清徽宗覆滅的局勢也是無法阻擋,這些暴怒的人群,恐怕會馬上將心中的怒火,宣洩到清徽宗上,把此處毀卻!
清徽宗,人雖然沒死,但心已經散了,雖然宗門還未破滅,但實際上卻已覆滅!
同樣是困獸之局,當初在燕京之時,張三瘋和陳白庵他們,還有劉老爺子,哪怕是到了最後的關頭,也依舊是同心同德,共同抵擋,哪怕是命懸一線,都不輕易言棄;而如今這清徽宗,自己不過是少使手段,便已叫他們,變成了如今的這幅模樣。
而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人的心不在一處,他們之所以在此處,都是因為利益所驅使了!當清徽宗能夠給他們提供足夠有力的幫助時,他們便會緊緊的攀附在這株樹上,恨不能把所有想要攀登山此樹的人,一個個都踹下去!
而等到清徽宗再無法給他們提供利益,甚至給他們帶來死亡的危機時,對他們失去所有吸引力的時候,他們便會毫不念舊日情分的,直接從樹上脫身,來給自己求得一條生路,若是有什麼人敢攔阻他們從樹上脫身,他們也會如此前般,毫不留情的將攔阻之人踹死!
利益固然可以籠絡到人,固然可以讓局面變得如烈火烹油般鮮花錦簇,但卻無法籠絡到人心,而沒了人心,這花團錦簇,瞬息間,便會完全崩塌,化作烏有!
“小輩,你未免欺人太甚,你以為我真就奈何不得你嗎?”而就在這人心惶惶之時,順著清徽宗門主靜室處,羽訥言的身影終於緩緩出現,只是如今的他,雙眸通紅一片,猶如是陷入到了什麼無法解開的謎團中一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甚至在他的眼神深處,更是帶著一種近乎於瘋癲的神情,叫人覺得他已是半瘋了!
不對!而就在羽訥言的身形出現的那一剎那,林白卻是突然感受到了一種詭異的情況。隨著羽訥言的出現,河圖洛書那種波動,居然又陡然變得強烈了許多。甚至都到了相較於他之前在清徽宗山門外徘徊時的那種波動,強橫出百倍不止!
那種感覺,就像是河圖洛書恨不能直接脫離林白的掌控,直接從他身體之中飛出,然後向著那正在不斷召喚著他的事物橫飛而去,將其完全佔據!
“若是你能奈何我,這清徽宗會到此種地步?”強壓著河圖洛書的悸動,林白冷漠一笑,向著羽訥言淡淡看了眼,然後伸手指著四下的殘局,淡淡笑道:“這就是你的本事?”
“都給我上,都給我攔住他,只要誰能誅殺此人,便是我清徽宗的少門主,只要誰能夠給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我清徽宗便會將其永世供奉!”癲狂一笑後,羽訥言的神情陡然變得冰寒了許多,向著噤若寒蟬,面帶期待之色的門人掃了眼後,沉聲道。
此言一出,人群登時變得騷亂不堪起來,原本在這一應清徽宗門人眼眸中的期冀之意,在這一刻,更是完全墜入了谷底,所有的希望火苗,全部都化作了烏有!
到了如今,羽訥言非但沒有想著親自攔阻林白,竟然還想著讓他們用人命來拖延時間,好給他爭取到足夠的時間,甚至許下的利益,還是如此的不堪!
少門主?!清徽宗的少門主,若是換做了平日,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香餑餑,可是眼下,卻已是早成了一個魔咒,只要是登上此位的人,必定不得善終!前三名少門主都已死去,他們來做這第四個做什麼,難道是去九幽下湊一桌打麻將嗎?!
至於那什麼姓名被清徽宗永世供奉,人命都沒了,多個牌位有什麼用,難道還真能在陰曹地府嚐到那些供品的滋味不成?!而且清徽宗能不能熬過這一遭,已都是個未知之數,若是來當這個出頭鳥,怕是死了也是白死,有勞什子的用處!
“還愣著做什麼,都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