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勸解,也不會動搖他的決心,不會讓他交給林白禁蛇的緣由。因為玉具是以氣御劍這一派系的門人,而赤霄卻是以劍入道那一派系的門人。雖然兩人口頭上有師兄弟之稱,但師兄弟之誼,卻是半點欠奉。
而且不僅沒有情誼,若是仔細論起來的話,說成是有世仇的雙方,都不為過。
而到了此時此刻,林白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玉具長老和昆吾兩人,會對自己沒有惡意。因為他們不但不能仇視自己,而且還要感謝自己。因為正是自己封印仙門,才引動的天地異變,靈氣復漲,才算是叫他們這些修習以氣御劍的劍修們,看到了一線希望。
“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你們劍閣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段歷史……”聽完玉具長老的話,林白歉意一笑,緩聲道:“玉具長老,方才是林某失禮了,以小人之心,度您君子之腹。”
“抱歉的話,就不要說了。說到底,還是我們師徒倆要謝你才對。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天地也不會有異變,靈氣也不會回漲,我們也看不到這一線崛起的希望。”玉具長老聞言一笑,感慨道:“只可惜因為此事,不能為林道友幫襯一二,玉具實在是心中有愧。”
林白苦笑搖頭,心中卻是暗暗腹誹不已。這件事情說一千道一萬,實際上要怪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那位完全不負責任的劍閣祖師。他老人家傳了這麼多道行,卻不給個折中的方案,拍拍屁股自己就走了,把個爛攤子扔給了後人,實在是不負責。
想到此處,林白也是不禁暗自有些慶幸。自己失蹤的那一年,豈不是也如那位劍閣祖師般,突然就撇下了個爛攤子,撒手離開。也幸虧陳白庵、張三瘋和沈凌風,以及無支祁和野人老爺子他們,能夠鎮得住場,能夠同心協力,否則現如今怕也是一盤散沙。
“玉具長老,我們時間緊迫,就不跟您多說了。我去那邊拜會拜會那位赤霄長老,看他能不能通融一二,把禁蛇拿出來一條……”略一沉吟,林白雙手抱拳,對玉具長老道。
雖然林白的話沒有說完,但場內諸人都知道林白話裡未說完的意思。如果赤霄長老能夠通融一二,把禁蛇拿出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但如果他不拿的話,那就只有強奪了。
說穿了,也就是誰的拳頭硬,誰就有本事去得到這禁蛇。
“赤霄師弟天資過人,在以劍入道的修為上更是另闢奇徑,林道友你要多多小心,如果能善了的話,最好善了……”玉具長老也知道事情不可攔阻,輕嘆了口氣火,緩緩道。
“嗯?”聽到玉具長老這話,林白心中突然一動,然後望著玉具長老,疑聲道:“玉具長老,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老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你們這兩個派系的區別,以及赤霄的手段又有那些,好叫我能夠未雨綢繆,早作準備。”
“這個好說。”玉具長老點了點頭,鄭重其事道:“我們這一宗,修的是以氣御劍,也就是說,對我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劍,而是自己這個人。是以人的能力,去操縱飛劍,並且透過飛劍,來擴大人的能力;而赤霄師弟他們那一脈,修習的以劍入道之法,乃是將劍視為身體的部分,修劍氣入身軀,讓劍和身軀能夠連線無暇,發揮劍的最強威力。”天才相士:。
“以劍入道之法,劍氣凜冽,出劍之後,不見血,長劍勢必不還。而赤霄師弟修習的又是一劍霜寒十九州這種秘法,這就叫他的劍氣更為凜冽,也讓他的性情變得更加孤僻。以我如今的修為,絕不是赤霄師弟的對手。”玉具長老輕輕嘆息出聲,話語中卻存著落寞。
曾幾何時,他們這以氣御劍的一脈,也是強橫無比,在劍閣內也是佔有極為重要的一席之地。但如今卻是時過境遷,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