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陡然開始肆虐起來,而後又被某種詭異的力量推動著,以反方向開始迅疾無比的運轉開來!
雷電一道接著一道,似乎永無停歇之時,原本陰霾的天幕在閃電不停的波動下,映得猶如白晝一般。街道上行走不停的行人看著眼前恐怖無比的畫面,悉數渾身顫抖不停!
燕京的某處絕跡之地,一掛瀑布懸於茅庵一側!而原本在那茅庵中掛著的諸多古意盎然的羅盤,此時悉數都已經不見。
此處的天地似乎和外界完全隔離開來一般,原本迅疾無比朝著地面潑灑的雨水到了這裡變得柔和了許多,順著庵頂的茅草緩緩向下滑落,如果不是雷聲和閃電實在是太過駭人,恐怕有不經意來到此間的人,會認為自己是不經意間來到了江南的某處魚米水鄉!
許叟站在茅庵之下,臉色陰晴不定的盯著庵外的天空,嘴唇更是翕動不止,他發覺自己還是小覷那些人的能力了,此役之後,那些持著茅庵內原本懸掛著羅盤去為林白助陣的諸多好手,不知道會從此銷聲匿跡多少!幾十年心血毀於一旦,讓他著實有些心痛!
“地壇有人引動天地反噬,而林白那小子則是以天壇擺不下先後天八卦大陣,準備將地壇那人引發的天地反噬悉數化解歸於天地!這兩個人是不是都瘋了,他們就不怕把這座燕京城給毀了?!”李觀魚眯起眼睛,盯著外面雷暴翻飛的天幕,神色黯然道。
柳閒鶴也是苦笑不停,嘆息道:“我原本以為李天元的膽子就夠大了,可沒想到他教出來的這個徒弟膽子竟然比他還大,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這兩個人都是膽氣吞天之輩!”
“只是不知道這一戰最後誰輸誰贏!如果不是畏懼一出手就要引發天地反噬,我是真相捋起袖管跟著林白那小子上陣好好的和他們搏殺一陣!”李觀魚捋捋頜下鬍鬚,朝著天幕上閃爍不定的光芒看了眼,眼中帶著豔羨之意道。
柳閒鶴聞言點頭,慨然道:“此情此景,怎能不讓人生出搏殺之感!可惜啊可惜,恐怕此生再沒有機會能夠遇到這種場面了!”
李觀魚這話一說出口,頓時覺得自己說的有些不大對勁。而一旁的柳閒鶴臉上也是露出了尷尬之色,二人對視一眼後,小心翼翼的朝著一直沒有吭聲的許叟處望去!
但許叟卻是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自顧自的盯著天幕沉思不止。說句實話,他也著實沒想到,當初去了歐洲遇險的林白的相術修為居然已經精進到了這樣的地步,單就是這以先後天八卦大陣化解天道反噬的想法,就可以說是天才之極!
“手段越慘烈越好,越是能讓那些人見識到厲害越棒!此役如果能將此次前來華夏的這批趙宋後裔之人斬殺,勢必能在國際奇門江湖中引起一番震盪,等到那時候還有誰敢小覷我們華夏相術傳承!”良久之後,許叟慨然開口,言語中滿是殺伐戾氣!
李觀魚和柳閒鶴二人面面相覷,均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低頭朝著四下掃視不停。就算是拿別人當槍,使得這麼狠,難道就不怕虧心麼?!
地壇公園內空無一人,雨水嘩啦啦的澆打在公園內的樹木之上!而最叫人震驚的是,燕京城天幕之上那些翻湧不停的雷電竟然都正對著在此處!
天地元氣,五行之力,以及地脈龍氣在此地都已經紛亂到了極點!而地面上更是不斷朝外濺射泥水之物,骯髒汙穢至極,就在這一片混沌之中,正有五個人影盤膝坐在地上,悉數挽著髮髻,一襲青灰色道袍,若不是臉色難看的嚇人,定然都是出塵無比的神仙人物!
“媽的,那臭小子還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居然想到以這種法子來干擾天道反噬,難道他就不怕引起天道的怒火,轉而對他進行攻擊麼?”趙簡子伸手抹去沾染了一臉的雨水,急切無比的盯著坐在地壇中央乾宮方位的一個老人沉聲接著道:“世祖,您還能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