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寨落就這麼大,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誰都知道秀秀平常是個怎樣的孩子,看到這一家三口突然間成了這模樣,一個個長吁短嘆不止,更是可憐巴巴的望向祝祭婆婆,想要她施以援手。
“秀秀姐實在是太可憐了,阿姑阿叔也可憐,可惜阿潤沒辦法幫他們。”阿潤心腸軟,而且秀秀又是她打小的玩伴兒,此時看到這模樣,眼都不禁溼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對身邊的木木道:“木木哥,你說秀秀姐這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呢?”
但話說出口,阿潤卻是沒聽到身邊傳來那熟悉的‘木木……木木……’之聲,不禁有些疑惑的轉頭望去,這一眼看去,卻是不禁嚇了一大跳。
只見木木此時就像是嚇傻了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面,也不知道是在看‘血人’秀秀,還是在看持著麻繩站立,宛若山鬼一般的祝祭婆婆。
完了!木木哥本來就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才到了寨落裡,現在看到這血淋淋的事情,怕是又要受到刺激,自己著實不該叫他過來,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那可怎麼是好。
小丫頭提心吊膽了半晌,只怕木木會突然發瘋,鬧出事兒來,但等了半晌,卻發現木木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好像直勾勾的往那邊看,也只是因為好奇。
幸好沒出事兒!看到這模樣,阿潤的心才算大石落下,輕輕拍了拍胸口,正想要轉頭去看看祝祭婆婆打算怎麼應對秀秀姐的爹媽,怎麼祛邪。
但還沒等她頭扭過去,眼角的餘光卻是瞥到木木的右手似乎在不斷的顫抖,而且在他右手的手背上,更是突然出現了一幅就像是刺青一樣的圖案。
不過那刺青卻是跟寨落裡那些描龍畫虎的不一樣,而是外圓內方的一個事物,上面還勾勒滿了阿潤根本看不懂的符紋,而且那些符紋還閃爍著淡淡的金色。
這木木來到寨落也已經一年了,可阿潤還從來沒發現木木的右手上竟然還有這麼個刺青,好像這東西就是突然而然的從木木的肉裡面長出來的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兒?望著那詭異的刺青,阿潤只覺得心裡邊充滿了疑惑。
但就在她打算向木木問個清楚的時候,祝祭婆婆卻是突然清了清嗓子。聽到這聲音,阿潤也顧不得去質問木木,有關刺青的事情,而是急忙朝祝祭婆婆望去,想聽聽她要說什麼。
“你們知道秀秀是犯了什麼過錯麼?”清了清嗓子後,祝祭婆婆緩緩轉頭,那張森白的面龐對準了秀秀的父母,尖著嗓子問道。她的聲音無比奇怪,就像是每一個音節都要先在喉嚨裡面含上一大會兒之後,才發出來的一樣,叫人覺得模糊而又悠遠。
但就是這聲音,卻是叫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頓時噤若寒蟬,場內寂靜得如一片死海。
“我們知道,是秀秀誤闖進了祖墳祠堂,驚擾到了神聖,所以才會這樣。”聽到祝祭婆婆終於發話,秀秀的父母連連磕頭不止,哽咽著聲音,祈求道:“祝祭婆婆,您老人家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一定能把神聖請走的,求求您,救救秀秀吧!”
“你們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如果女人進入祖墳祠堂的話,會怎麼樣?”祝祭婆婆如同沒有聽到這對老夫妻的祈求一樣,仍然自顧自的緩緩問道。
話音一落,場內頓時變得有些嘈雜。所有人都知道,女人不能進入祖墳祠堂,是歷代祝祭定下的規矩,一旦有女人進入祠堂,衝撞了祖宗神靈,就會出現滔天禍事。
“我們知道,驚擾了祖宗神靈,會惹來滔天禍事。”聽到這話,秀秀父母頭磕得更厲害了,甚至連額頭都破了皮,有絲絲鮮血浸出,哀聲祈求道:“婆婆,秀秀已經知道錯了,她也受到懲罰了,您就給神靈說說,饒了她這一次吧。”
“神靈?”那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