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武身上哪還有鐵血軍人的模樣,眼神話語之中滿是對後輩無比寵溺的情態。
“經天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回頭到小姑那,我給你支點兒錢當生活費。”劉青蕪看著林白的模樣,越看越覺得親切,連帶著也表揚起了劉經天。
劉經天一聽有錢拿,嘴角咧的不成樣子。劉軍武臉一拉,神色嚴肅起來,瞪了一邊的劉青蕪一眼,厲聲道:“不許給他錢,這孩子就是被你們給慣壞了。這次出去他開的可是老爺子的車子,要是到時候讓老爺子知道了,你來承擔後果。”
劉軍武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話語中滿是高位者獨有的威嚴,劉經天苦著臉看了看小姑,但看到劉青蕪也是一臉的無奈之後,只好老老實實坐下,恭聽教誨。
“林白,你現在做什麼工作?你媽也沒給我們說你都這麼大了,也怪我們幾個沒敢多去關注你們家,現在你來了,有什麼困難,就給舅舅小姨說。”劉軍武看了眼林白身上的打扮,感覺的出來,這幾年劉蕙芸母子倆過的不容易,便直截了當出言要幫林白。
林白恭恭敬敬回答道:“我還沒參加工作,想多出去走走看看,漲點兒見識。”
說話雖然恭謹,但林白還是沒叫出舅舅這兩個字,畢竟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和老道士還有母親三個人相依為命的生活,突然讓他叫一個陌生人舅舅,他心裡有些疙瘩。
“不錯,年輕人就是得有點兒闖勁。比你這個不成器的表哥強。回頭我讓你小姨給你支點兒錢,這段時間就在燕京好好玩玩,多呆段時間。”
劉經天一聽這話,傻了眼。自己想出去轉轉看看,問小姑要點兒錢就是不成器;這林白說出去轉轉看看,而且讓小姑倒貼錢就是年輕人有闖勁兒。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做人的差距也忒大了點兒。
“林白,大姐的身體還好吧?”劉青蕪頗為緊張的看著林白問道。當初發配到鄉下的時候,她年紀最小,劉蕙芸也最照顧她。突然見到了自己的大外甥,再想到大姐,劉青蕪心中滿是苦澀。
林白輕聲回答道:“我媽的身體還好,就是操勞慣了,怎麼勸都不聽。”
“老爺子不說,咱們幾個也都清楚,咱們兄妹幾人裡面,大姐的脾氣和老爺子最像,這兩個人一發擰,誰都不肯低頭,要是誰先服個軟,咱們一家早就團團圓圓的了。”劉軍文嘆了口氣。
沉默一會兒之後,劉軍武幽幽道:“林白,其實你這次來,老爺子並不知道。老爺子身體不行了,年輕時候戎馬生涯落下來的舊傷,年紀一大就開始發作,現在大多數時候都還是躺在病床上。我們也是想著大姐早點兒回來,能見老爺子一面,不會留下遺憾。”
“別怪我們把你騙過來,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劉青蕪的神色有些黯然。
大姐和老爺子的局面也是他們不想看到的。這些年他們不是沒有想過扶持大姐一把,但是迫於老爺子的壓力,還有大姐的堅持,他們也沒有辦法去調解,眼看老爺子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逼不得已,他們才出此下策,雖然沒有讓大姐來到燕京,但林白來了就是一個希望。
劉軍武的話,果然證明了劉蕙芸的猜測。看得出來,母親對老爺子的脾氣摸得很清楚。這兩個人都是極為好強的人,怎麼可能首先低頭服軟。
外公心裡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林白不知道,但是每年過年的時候,母親總是抹眼淚的事實,讓林白知道母親還是記掛這個家。
其實說白了,誰都沒有錯。林白學的就是相術,要比平常人對命理研究的更透徹,同樣也比平常人更相信命數。這些東西冥冥之中,早就註定,誰對誰錯,早在時間裡消磨了稜角,剩下的只是心中咽不下的一口氣罷了。
而且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