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他便越是痛恨單通真這個反骨仔!如果不是李開澤的栽培和提攜,就算是他再有才華,又怎麼可能會有今時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可是從李開澤手裡得到了這麼多的東西,他卻依舊沒有滿足,甚至想要攫取走和黃美國分部的歸屬,其心著實可誅!
擔心,憎惡,這兩種情緒,一直深藏在福伯這位老人的心中。尤其是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他更是整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整夜都在擔心中度過。到了天剛矇矇亮的時候,他就又急忙從床上爬起來,強忍著欲裂的頭痛,去看林白和李秋水的動靜。
但讓他所沒想到的是,在他趕到李開澤病房的時候,李秋水和林白竟然已經完全收拾妥當。兩個人明顯都是經過了精心的梳洗打扮,一個看上去丰神毓秀,一個看上去嬌豔可人,說成是金童玉女,一對璧人都毫不為過。
“姑爺,小姐,咱們輸陣不輸人,我相信人做事,天在看!單通真的那些鬼心思,絕對是不可能成功的!”望著身前的兩人,福伯心情不禁有些激盪,強壓著心中的忐忑,沉聲道。
“福伯,你這話可就錯了。”林白聞言後,抬手動了動緊扎的領帶,笑眯眯道:“遺產的公證還沒開始呢,您老就在這說輸陣不輸人了,是不是漲他人威風,滅自己氣勢。”
“我這張嘴,就是不會說話,該打,該打!”福伯聞言尷尬一笑,抬手朝著自己的嘴輕拍了幾下,然後眼中露出期冀神情,望著林白道:“姑爺,你是不是找到解決的法子了?”
“沒有。”林白聞言緩緩搖頭,抬手把那怎麼扎怎麼覺得彆扭的領帶一把扯下後,伸展了下臂膊,輕笑道:“姑爺我打算用三寸不爛之舌,舌戰群儒,為咱們討一個公道!”
“姑爺,您就別開玩笑了,您到底是想到了什麼法子,跟我說說,我發誓,連一個字兒都不會透露給別人的!”聽到林白這半像開玩笑,半像做真的神色,福伯心裡不禁愈發慌張起來,只覺得事情更加沒底兒了,便急聲對林白追問道。
“我可沒跟您老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我真沒有想到什麼對策,現在也是一頭亂麻。”林白見狀,輕笑著搖了搖頭,緩緩道。實際上事實真如他所說的一般,他著實是沒想到任何能夠決定如今形勢轉換的辦法,而且廢了頗多手段,也是完全沒找到辛西婭的下落,所以就打算等到了公證遺囑的時候,見招拆招,看能不能破掉這次危局。
完了!眼瞅著林白的神情不似作偽,福伯心中不禁暗暗感慨出聲,苦笑著向李秋水和林白看了眼,只覺得像是吞了塊黃連,但又不敢表露的太明顯,只能強作鎮定道:“姑爺你就是喜歡開玩笑,我相信你的本事的,一定能夠輕而易舉的解決單通真這個反骨仔。”#~&妙*筆*閣?
“福伯,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誰是反骨仔啊?我對和黃忠心耿耿,這些年瞻前馬後的立下汗馬功勞,到了您老嘴裡邊,就成了反骨仔,這真是叫人寒心啊!”就在此時,病房門外卻是突然傳來單通真的聲音,話聲落下後,單通真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向著病床上的李開澤看了眼,神情恍若無比沉痛道:“老闆,您趕快醒醒吧,公司離不了您掌舵啊!你的這幅擔子實在是太重了,我負擔不起,真怕辜負您的期望啊!”
“遺囑還沒有公證,你就知道大少爺是要把擔子交到你肩上,你還敢說你心裡沒鬼?大少爺女兒女婿都在,他的產業輪得到你這個外人來接管,你不是反骨仔,那你是什麼?”聽到單通真這大言不慚,甚至於連遮羞布都懶得掛的話語,福伯義憤無比道。
“是與不是,我相信老闆有識人之明,會做出妥善安排的。和黃美國分部的掌舵人,自然是得由一個熟悉這邊的人來接管為好,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公司繼續繁榮下去。”假惺惺的抹了抹眼角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真觸景生情流下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