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著什麼,意味著將要成為清徽宗者龐然大物之下的第二人,所能得到的資源,更是要遠超往昔,要被宗門盡心培養,而那樣一來,修為的提升,也勢必要一日千里,突飛猛進!
在這一刻,雖然場內跪倒在地的一應門人,面上不敢有半分神情表露,但心中卻已是熱火中燒,恨不能一步邁到金陵,將人頭提回清徽宗。
“樸兒,你現在應該也快要到金陵了吧!你那不成器的哥哥,把我清徽宗的名聲丟了個一乾二淨,你可千萬不要讓為父為師失望,一定要把這臉面給我撿回來!”而就在諸人已是快要按捺不住心中狂喜之時,那面色陰沉如水的羽訥言,卻是又緩緩開腔。
而就在從他口中說出‘樸兒’二字之後,原本這些眼眸中似有熊熊熱火燃燒的一應清徽宗門人,眼神中的渴盼神情,卻是驟然一黯,甚至隱約有畏懼之色生出!
羽抱朴!與此同時,在他們的心中,更是不禁回想起了那個猶如跟這羽訥言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一模一樣的年輕人。如果說羽抱真是囂張跋扈的話,那羽抱朴便是陰沉乖戾,就像是藏在暗處的一柄刀子,一旦出鞘,便要血流千尺!
而且此時此刻,他們也終於明白了,為何這羽訥言會毫不憐惜羽抱真的死活,不是羽抱真丟了清徽宗的臉面,也不是他真的不顧及血肉親情,而是因為相較於羽抱真這個侄子而言,羽抱朴才是這個羽訥言真正疼愛和器重的兒子。
只不過羽抱真是僥倖投了個好胎,生在了那個被清徽宗大長老無比器重的弟子膝下,即便那弟子早夭,卻還是聯絡其他長老,把少門主之位,許給了羽抱真,甚至還做主把羽抱真過繼給這羽訥言。而那父子兩代,都深受大長老疼愛的弟子,便是這羽訥言的哥哥。
甚至在這一刻,他們更是不禁回想起了清徽宗內流傳甚廣的一樁傳聞。按照那傳聞所說,似乎羽抱真的親生父親,當時幾乎已經被內定成為了新一代的宗主,甚至連繼承的典禮都準備好了,但就在即將登上門主的前一夜,卻是突然暴斃而亡!
甚至連疼惜他的大長老,在弟子暴斃,遍尋不得兇手後,便一力促成他那弟子的兒子,也就是羽抱真成為清徽宗的少門主。而此事做成不久,大長老也是突然杳無音訊。雖然宗門的說法是大長老去閉生死關了,但按流言,卻都是認為大長老已命喪羽訥言掌下!
不過大長老為人寬和,在清徽宗內頗具人脈,雖然亡故,但出於避嫌,而且為了避免大長老留下的勢力反撲,所以這羽訥言倒也是沒有改變長老的遺願,還是讓羽抱真坐上了少門主的位置,並且承諾百年後,便將位置傳於他。
不過按照私下裡的流言,在天地異變之後,羽訥言卻是已經不止一次的生過心思,想要讓羽抱朴取羽抱真而代之,讓這清徽宗少門主的位置,坐在他血肉至親的身下。只是礙於那位長老留下的人脈阻攔,是以此事才未能成行。
眼下羽抱真已成廢人,並且還丟盡了清徽宗的臉面。羽訥言自然是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將其當成棄子來棄之不顧,讓那張位子可以被他更為疼愛的親生兒子所佔據!
也許,在宗主的心裡邊,現在也如他們一樣,同樣是充滿了欣喜吧,甚至說不好都在暗自慶幸,金陵那邊的人實際上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心思轉動下,清徽宗的這些門人悄然抬頭,眸光忐忑的向那張在燭火輝映下,陰騭無比的面頰望去。
只是燭火閃爍下,卻是將那張臉輝映得愈發陰沉如水,叫人全然看不到水下的情緒。
“真哥兒,你這一次,怎麼會這麼糊塗,讓我清徽宗丟了如此大的人……”而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市郊某別墅內,正有一名面容清瘦,但雙眼卻是精光十足的年輕人,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椅子上,正在削著一個蘋果。
這年輕人的刀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