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雙手抱胸,臉上滿是冷色。林白自知失語,剛才那句風月場恐怕是刺激到了這女孩兒,剛想說什麼,蹲坐在牆角的上官嫣嫣突然痛哭出聲。
林白一怔,就算是自己失言,這小妞兒也不該是這反映啊,在火車上的時候,看得出來這妞兒也是個性情豁達的人,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就反差如此之大。
仔細一看上官嫣嫣的面容,林白吃了一驚。這女孩兒在這麼短的時間居然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還能堅強至斯,的確已經很不容易了。
縱然是深諳相術,他也不可能將一個人命運中的事情看得通透無比。火車一別之後,似乎這個女孩的心變得冰涼,而且將自己鎖起來了一般,少了當初的靈動,看到女孩兒額頭的法令紋,林白心中一驚,沉聲道:“逝者已逝,你還是……”
話音未落,上官嫣嫣突然哭出聲,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心裡酸酸的,有股子東西想要掙破胸膜掙扎出來,但是卻只能透過胸腔這個甬道,然後漫過喉嚨,透過淚腺,一滴滴流落。
看著蹲在地上的上官嫣嫣,林白心中一軟,抱住了地上的這個女孩兒,果真和自己的猜想一樣,上官嫣嫣在回到家之後,父親就已經不醒人世,還是沒能等到倔強女兒回來見上最後一面。
“他說我什麼都不聽他的,可我更不想他每天辛辛苦苦去那個石灰廠做工,不想他咳出一口痰裡面都是粉塵和血絲,我想賺錢,我只能來這裡賺錢。我想養活這個家,我不能好好的唸書,我只能和老師睡覺來換個高分。這樣的生活,是你們這些人能夠想象的到的麼?”
林白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我知道,我沒見過我父親一面。從小在山上長大,最大的玩伴是竹林裡的一隻猴子,可是後來猴子死了,我把它埋了,那天山上很靜,師父也沒說一句話。可是竹林裡面投下的陽光很漂亮,然後我發現山下很多和猴子一樣的小孩子,我把我花在猴子身上的心思花在了他們身上,然後我又有了玩伴。”
林白聲音很恬淡,簡簡單單,講了成長中必須遇到的付出與給予的道理。
“你知道,你們這種人怎麼可能知道。那個拿走我第一次的人也是和你一樣,抱著我的身子,軟著聲音說他什麼都知道,可是提上褲子的時候,扔下的是幾張紅色的紙片。等我有了他的孩子的時候,再給我幾張紙片,找人把我送到醫院。”上官嫣嫣揉了揉鼻子,顫聲道。
上官嫣嫣寒聲接著道:“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做麼?來吧,你一個,或者是你們兩個,只要給錢都可以。”
“來來來,喝酒,你們來這玩就是找樂子,說這些閒話也沒什麼用。”看到林白沒有什麼反應,上官嫣嫣嘴角一抹媚笑,將林白之前套在自己身上的襯衫解開。貼著林白的身子坐下,將柔軟的胸脯在林白身上蹭了幾下之後,輕笑道。
“強扭的瓜不甜,世上百樣水,自然有百樣人。不是所有你遇見的人都是一個操行。”林白臉上不鹹不淡,對貼在自己身上的上官嫣嫣沒有絲毫動作。
林白轉頭盯著一臉呆滯的劉經天,沉聲道:“把你銀行卡給我。”
劉經天猶豫半晌,終於從口袋裡面摸出來一張卡遞了過來,一邊遞,心中一邊腹誹道,自己這小表弟的手段還不是和自己一樣,到最後還不是拿錢砸人而已。
“這錢你拿著,不夠了再問他要,好好上學,真想知道我啥企圖,就讓我給你看個相。”林白將劉經天遞來的銀行卡塞到上官嫣嫣手中,輕聲撫慰道。
上官嫣嫣昂起頭,尖俏的下巴上寫滿了倔強,道:“我不要你的施捨,我就是喜歡賣!”
“好孩子,有骨氣。”從包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冰冷的喝彩聲。林白轉頭,發現是那個白髮女人站在門口。
看了眼屋內的人之後,女人輕聲道:“都說世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