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初的情況,畢竟是在無支祁留手沒下殺招的情況下。可這修蛇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而且蛇身的龐大更是遠在無支祁之上,蛟蛇力氣之大怕也是在無支祁之上,這樣驟然碰撞,說不得會遇到什麼危險,自己這小師弟究竟是存了什麼心思?!
說時遲那時快,只是心思這麼轉動的片刻,林白和修蛇的身軀已經碰撞在了一起。
一拳揮出,轟隆之聲頓時貫徹陵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林白這一拳竟然生生將修蛇龐大的蛇軀給朝後轟出去了幾尺,而且藉著這兩股力氣相撞帶來的反彈,林白的身子更是又一躍而起,緊緊摳住修蛇身上的鱗片,如白猿攀巖,兔起鶻落間便到了修蛇扁平的蛇頭之上。
這小子是打算收復眼前的修蛇?!看著林白緊緊摳住蛇頭,任憑修蛇怎樣扭動身軀,都如咬定青山不放的松柏般不動不搖模樣,諸人只覺得眼熟無比,而後便想起了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那些草原勇士收服性情剽悍的野馬時候模樣。
收服野馬。即便是對那些喝著牛奶,吃著牛羊肉長大,渾身上下力氣極大的草原勇士而言,也是一樁極難的事情。原因無他,這些野物在奔跑扭動的時候,身上的力氣毫無疑問會增大無數倍,而在它們身上的人,想要掌握動靜,更是難如登天。
野馬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是這身軀龐大無比的修蛇,想要收服它,無異於痴人說夢!
不過仔細想想若是林白真能如願,收服了這修蛇,帶來的一系列效應,還是叫場內諸人意動不止。暗河蜿蜒不知去向,而且水流極為湍急,李三和付承光等人有專業的潛水工具,可林白他們卻是沒甚準備,想要橫渡暗河定然極其艱難,有修蛇相助,絕對是如虎添翼。
修蛇的性子何其暴戾,如何能容忍林白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感受到頭上多了異物後,更是連身上被火灼燒的疼痛都顧不得,翻身躍入水中,在那扭動身軀不止,想要將林白拋下。
但不管它如何掙扎扭動,林白的手和腳就像是在它頭上紮了根一樣,根本不見動搖分毫!
“畜牲,服不服?”被修蛇這麼接二連三的扭動,林白心頭也是無名火暴起,老拳高高抬起,朝著蛇頭上猛力捶擊了幾拳,而後緊緊摳住蛇鱗,咬牙怒聲叱道。
不過在蛇身上這麼掙扎了一會兒,林白倒真是有些嘖嘖稱奇。也不知道這修蛇的腦袋究竟是有著怎樣的蹊蹺,即便是野火蔓延,又有火元相助,卻是不能焚燒分毫。
修為臻至先天之境的武道中人,體內血氣已是遠超常人,而且舉手投足間更是可以調動血氣配合,林白這灌注了全身氣力的幾拳驟然揮出,直叫修蛇覺得頭暈目眩,身子更是變得痠軟無比,蛇軀扭動的頻率明顯下降了不少,甚至幾乎要軟倒在地。
火勢焚燒,周身上下痛楚無匹,再加上蛇頭上不斷落下的重拳,修蛇只覺得憋屈無比。打從它從蛇蛋裡出來,就一直站立在食物鏈的最頂峰,何曾受過這般的屈辱。
“服不服?”還沒等修蛇從痛楚中反應過來,林白的老拳又開始如雨點般傾瀉而止,雖說在蛇類之中沒有什麼眼冒金星之說,但這幾拳頭下來,還是叫修蛇渾身顫抖,連帶著那隻獨眼朝四下望去時候,回饋到腦神經中的畫面都混亂了許多。
而且與此同時,火勢的焚燒業已到了一個極為驚人的地步。除卻修蛇靛藍色的蛇頭之外,身軀其他位置盡皆被燎原的火光所覆蓋,遠遠望去,猶如一條火龍。
服,就能保住命,活下去;不服,要麼全身上下被火燒成灰燼,變成一堆烤肉,要麼就是被老拳給砸出腦漿。如何選擇,何去何從,對於這條修蛇而言,答案顯而易見。
低低的一聲嘶吼後,修蛇終於停下了掙扎,緩緩俯身趴伏在地面,一動不動,猶如真的死了一般,只有那隻獨眼投出的光芒,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