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爺子決定這事兒之後,劉經天也早料到會有這麼一齣兒,就把籌備婚宴的事情交給了陳白庵。老人家今天大包小包扛到山上的,就是供他們吃喝的東西。
自己人在一起,就沒那麼多的講究,而且年關將至,如今生活條件好了,哪家哪戶缺那些吃喝的東西。按照山下這
些漢子的話說,花生米就酒,越喝越有,幾粒花生米下肚之後,那些壯小夥子們便開始嗷嗷叫著,要跟林白拼酒。
林白自忖酒量不差,應該勉強能應付的過來,而且今兒心情舒暢,興致也委實不錯。見幾女也沒有攔阻自己喝酒的意思,便笑眯眯的一捋袖子,應承了下來,更是放出豪言壯語,說要憑藉自己一己之力,就把張三瘋和劉經天,以及山下那些幼時的小夥伴,全灌趴下。
可讓林白沒想到的是,他這豪言壯語一出口,山下那些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小夥伴卻是笑得神秘兮兮起來,然後一伸手從桌子下摸出來幾個茶碗擺上,說是跟白龍哥在一塊喝酒,小酒杯喝起來實在是不盡興,得用這種茶碗喝,才算夠意思。
看著那估摸著有小孩拳頭大小的茶碗,饒是林白,都不禁有些齜牙咧嘴,心中更是感慨不停。自己這幾年雖然不在山上,但這些小夥伴終還是被自己給帶壞了,現在竟然一個個開始弄這種鬼點子來收拾自己,真是在終日撐船,最後卻在陰溝裡翻了船。
而且不僅僅如此,這些傢伙肚子裡更是堆滿了花花腸子。一開席,就呼啦啦站起來幾個人,端著搪瓷缸子,說什麼白龍哥好久不回山,是把和他們之間的兄弟感情給看淡了。必須要讓林白好好的表示一番,先來個三碗不過崗才行。
別說是林白,看著這些山下村民的彪悍勁兒,就連劉經天和張三瘋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心中更是慶幸不停,幸虧今個兒是跟這些人站在對付林白的同一戰線上,不然的話,這麼幾茶碗的酒灌進肚子,就算是鐵打的人,怕都是要被放趴下。
“行,是我愧對兄弟們,這酒,我幹了!”林白倒也是硬氣的緊,尤其是看著那一眾從小到大的玩伴們懇切的眼神,伸手接過茶碗,仰頭飲下,一乾二淨!
“白龍哥就是白龍哥,這麼多年沒見,還是一樣牛逼!”看著林白這豪爽模樣,他那一眾小時候的玩伴紛紛露出憨厚的笑容,向著林白一比大拇指,朗聲道。
原本林白想著,這三碗酒喝完之後,總是能讓自己休息一會兒,養精蓄銳一番再戰,可沒成想,張三瘋和劉經天早就商量好了,要好好的對付他一番,哪裡會給他喘息的時間,不等他坐下,劉經天就端著茶碗站起來,笑眯眯道:“老表,你說今兒這事兒我辦的漂亮不?”
“漂亮!”林白苦笑著搖了搖頭,知道這杯酒是自己怎麼著都躲不了的,便抬手接過茶碗,笑著道:“得了,你們也別再問我這麼多廢話,咱們的情誼都在酒裡面。今兒你們給我端上來多少,我就接下來多少,不過等會兒我敬你們酒的時候,你們可不能慫了!”
話一說完,林白仰頭便把酒灌了下去,酒液入喉,一股子辛辣味頓時順著喉嚨眼兒直接燒到胃裡,生出一股喧鬧的芳香熱流。
“好樣的,不愧是我老表,就是夠牛逼。”看著林白這架勢,劉經天鼓掌叫好不已,然後對著張三瘋使了個眼色,笑眯眯道:“三瘋子,你剛才不是一直在那嘀嘀咕咕,說要跟林白好好的幹上幾杯,現在這麼老實巴交的坐在那是個什麼意思?”
“誰說我不找小師弟乾杯了?”張三瘋一推椅子,伸手端起兩個茶碗,也不敬林白,而是先自己仰頭灌下,然後臉紅脖子粗的瞪著林白道:“小師弟,咱們三個師兄弟裡面,師父他老人家最疼你,你也最給他長臉!今個兒你的事情都辦了,也算是把師父的心事給了了。師兄我雖然沒材料,但也是你的兄長,這酒我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