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孩子,如何有這樣成熟的眼神?……
或許,我們都在執著於同樣的東西呢。頑強的,倔強的,傷痕累累。
巨大的銅鑼被敲響。
看臺上檜佐木修兵悄悄將一個沙漏輕輕倒了過來。
“朽木函月。”
“日番谷東獅郎。”
一招拚過,函月的臉上已經見了汗,無論是氣勢力道與姿勢都無懈可擊。
日番谷東獅郎的第一擊完美無瑕。
而朽木函月的斬擊,卻始終停留在離完美還差一步的境地上。
半空中,兩把刀交叉在一起,函月不敢說話,只能死死的盯著往自己這個方向一毫米一毫米移動的雙刀。
賭一把!
少女微微一笑,撤刀、飛退。她丟了武器!
日番谷眼中燃起了火焰。
“隊長說,背水一戰,才能體會到戰鬥的樂趣。” 函月的身子突然不可思議地消失了,飛身搶回還在空中的刀,少女從空中直刺下來。
東獅郎揮刀格擋!
不對勁。
刀旁突然流起了強烈的氣旋。
“破道之七十三 雙蓮蒼火墜!”
“端坐霜天吧,冰輪丸!”
漫天血花。
血,一滴滴的,在遠處都能感到那溫熱的氣息冰輪丸的鎖鏈死死纏住了函月的左臂。
“嘶——”輕微的抽氣聲,“不愧是冰雪系最強啊。”
少年用力架穩冰輪丸,“彼此彼此。”他右邊的袖子已經化成了灰。
函月揮刀向斜下砍去,趁勢掙開。
刀與刀相擊,再相擊,刀勢之間仍然不分勝負。但函月顫抖的左手已經握不住刀了。
刷——
一縷髮絲緩緩飄落在地面上,少女的左頰被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痕。
“從來沒有人,讓我如此狼狽過……日番谷君。” 有些詫異地撫過臉上的傷口,函月輕舔指尖上的血跡。“你是第一個,讓我不得不解放的人啊。”
少女的雙手用力握住了刀,血流在劍刃上,“斬斷深淵吧!螭蛟!”
作者有話要說:看得你感覺自己彷彿渾身赤裸站在人群之上。可是當你想發作的時候,卻發現,原來那眼睛從未睜開。——《夜涼如雪》
戰吧!戰!
“該死的!”零恨恨甩開衣袖,離開了座位。
修兵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詫,他看了看沙漏,裡面的沙子已經流去三分之二。
涅帶著面具輕笑的臉有些僵硬,“音無。”
狂風乍起,其寒刺骨!
好高昂的戰意!
東獅郎握緊了手中的冰輪丸,先下手為強!
一聲輕響,血花濺出——少年的左肩留下第一道傷口。
冰輪丸的鎖鏈纏繞在螭蛟上,減緩了這霸道的一刀,否則必敗無疑。
龍鱗隱隱浮現,冰輪丸的刀刃穩穩被懸停在少女身前,無法再靠近分毫。
看臺席上發出低低的驚呼。
“螭蛟的始解是防禦領域。”函月甩刀掙開鎖鏈。
她斬出一刀,霸烈的筋道讓東獅郎不得不後退一步。
刀與刀相擊的聲音震盪著瀞靈廷,震盪著屍魂界,震盪著整個天地。
彷彿天地為兩人而響起的喪鐘。
戰!戰!戰!
血紅的眸子揚著殺意,日番谷東獅郎只能退為守勢。
少年的刀每次都被硬生生擋在半空,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而少女的左臂因為用力過度而鮮血淋漓。
刀在雲上舞,血在風裡飆,血是一樣紅一樣的熱烈,分不清哪些出自他哪些來自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