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私下和談,這不是莫名其妙嗎?張承仁,鮑春來他們的首級已經硝制好,明天就送我京師請功去了。而你們的首級,也不過是暫時安在你們的脖子上,只要我想拿,隨時可以拿走……”
通譯剛說完,索尼腦子嗡的一下,隨即癱在了凳子上,剛才的話已經明白無誤的告訴他們。楊波是打算翻臉,用他們的首級去請功了!
“你們的皇太極也是一樣,就算我放你們回去,剛才那些話你們敢不敢隱瞞下來,就當做從來沒聽過一樣?不敢,為什麼?你們有三個人。還有冷僧機這樣賣主求榮的小人,就算你蘇克薩、索尼有些見識,知道這些話說出去只會讓自己倒黴,可是保不住其他人啊,只要你們三個人裡有一個想邀功。其他人就完蛋了!皇太極殺你們連藉口都不用找。可如果你們主動挑明瞭呢?那也不好辦,萬一哪天你們喝多了。跟家人洩露了幾句怎麼辦?皇太極是梟雄,他應該知道死人才不會亂說話”
大廳裡一片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聲,蘇克薩、索尼、冷僧機明知道楊波在挑撥離間,可相互對望時,眼神中開始有了懷疑的意思。
“使者是幹什麼的?無非是傳遞雙方資訊而已,所以說不用太多人,人多了反而容易壞事……”
楊波豎起手指,在三人面前掠過:“旅順有句俗語,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跟你們皇太極談還是要談,但只要一個人,我只要一個人跑跑腿就夠了,朝廷那邊我還需要兩顆真夷的首級才能交代過去,所以,你們自己選擇,我知道八旗的勇士人人悍不畏死,那麼誰死,誰留?關押你們的屋子裡有一個鈴鐺,如果你想留,拉拉繩索,門外的軍士便會報我知道,但要早下決心,因為別人拉過後,你就再也沒機會了!”
等通譯翻譯完,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出使之前他們也曾想過種種的可能性,可是沒想到生死抉擇以這樣詭異的方式降臨,以至他們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蘇克薩突然神情激動,不顧親衛的推搡回頭大喊道:“楊波!議和之事乃兩國所願,於兩地有益之事,你若不願,則亦已耳,何必大言欺我?何必戲弄我等?”
楊波冷漠的望著蘇克薩,揮了揮手,幾個親衛用力拉扯著蘇克薩,把他推了出去,接著,三人被關押在不同的地方,蘇克薩被人一腳踢了進去,大門重重的關上了,蘇克薩掙扎爬起來,環視左右,屋子裡除了一張桌子,一張床,兩張凳子,什麼都沒有,除了大梁上懸著一根細細的麻繩……
第二天,楊波再次發塘報給朝廷,詳細敘述了他擒獲後金使者的前因後果,並藉此機會又把三方制衡策中旅順所代表的意義論述了一番,又謙虛的自稱“臣非敢侈以為功”,接著話鋒一轉,開始和朝廷談價還價,塘報寫道:“臣外拒韃奴,內與東江各島砥礪,其中的艱辛窘辱,殆非人所堪也,官場倫次,各有職司,豈有兩員遊擊共領一營兵馬之先例?細察今日旅順局勢,非位任總兵,獨斷之權者,決不能以治軍……”
當晚,蘇克薩等人被五花大綁的押了進來,幾個親衛過來把他們的頭套拿掉,可是嘴裡的核桃卻沒取下來,他們唔唔做聲,用眼神相互打量著“把命運寄託在別人手裡,味道不好受吧?”
楊波走到索尼面前,仔細打量著他的臉色,有些惋惜的說道:“看看,你怕是煎熬了一晚,黑眼圈很嚴重那。”
唔唔
索尼拼命扭動著身子,憤怒的瞪著楊波,嘴裡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同伴都活生生的在這裡,你們或許以為我楊某人的試探失敗了?可惜,你們錯了”
楊波深深打量了索尼和蘇克薩一眼,突然指著冷僧機道:“把他嘴裡的麻核取下來!”
聽到楊波的話,蘇克薩和索尼臉色突然變得雪白,兩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冷